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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春和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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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娘應當是有許多故事,卞持盈有分寸地沒有多問,隻是一句:“不會想念嗎?”

隻這一句,便教袁珂濕了眼眶。

她擡手抹了抹眼睛:“想啊,怎麼不想,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這個客棧。”她擡頭打量着這座幹淨亮堂的客棧,一臉欣慰:“這個客棧,是我親手做起來的,花費了我許多心血,如今于我而言,它也是我的孩子。”

“不過。”她低下頭,朝卞持盈爽朗一笑:“也多虧了元嘉皇帝,她鼓勵我們和離,讓官府幫我們做生意,還有銀錢可以拿,她真是個大好人。”

卞持盈被她這話逗笑了:“你沒見過她,就知道她是大好人了?”

袁珂一愣,嘴裡嘟囔着:“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的人,能壞到哪裡去?肯定都是大好人。”

卞持盈含笑,靜靜看着她,沒有說話了。

這客棧被珂娘照料得極好,一間雅間上房是卞持盈和容拂的屋子,對面便是覃明善三人的屋子。

屋子裡的木質陳設都刷上了保養的漆油,木桌上的普通花瓶裡插着随處可見的花。

花雖普通常見,但卻使這個房間鮮活明媚。

卞持盈很滿意這個房間,她在房間裡走了幾圈,越看越滿意。

“皎皎累了吧?”容拂上前将大開的窗子關小一些,他回身看着卞持盈:“我已經讓人送了水上來,先洗一洗,然後一會兒再吃一點東西墊一墊肚子。”

“今日要出去逛逛嗎?”他問。

卞持盈褪下外袍:“不了,大家都累了,歇一歇吧,總之咱們在這兒會待上一段時日,不着急。”

容拂上前伺候她卸下飾物。

沐浴盥洗後,卞持盈吃了兩塊糕點後,便卧在窗邊曬太陽,順便通通發。

容拂洗後,來到窗邊坐下,使她的頭枕在他的腿上,然後拿着帕子替她擦着濕潤的長發。

金燦燦的光曬在臉上身上,很是暖和。

卞持盈閉着眼,感受着容拂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問:“你喜歡爐城嗎?”

指尖發絲穿過,容拂看了一眼她瑩白的臉龐,嘴角噙着一抹溫和的笑:“隻要是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歡。”

當年金銮殿上驚鴻一瞥,落在容拂心上,生根發芽,如今已經長成參天大樹。

卞持盈彎唇一笑,她知道容拂說的是真話。

在爐城的日子很是悠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然後吃一吃本地吃食,品一品本地的茶,看一看當地的風景,雲卷雲舒,再去逛一逛古城,買一些以前沒見過的稀奇的手作小玩意兒。

然後慢悠悠回到客棧,吃晚飯,坐在窗邊看晚霞,吹吹風,等待夜幕降臨。

夜色濃郁,屋子裡僅燃着一盞微弱的燭火,照見方寸之間,隐約照見床幔裡的起起伏伏。

“唔……”卞持盈渾身熱汗,頰邊黏着被汗打濕的鬓發,她面色潮紅,目光迷離。

頭頂的床帳一晃一晃,垂下的流蘇也跟着晃。

腰肢酸軟得厲害,卞持盈攀着人閉上眼,嘴裡溢出破碎的聲調:“好……好了……别來了……”

容拂低頭,眼尾勾着愛意,親了親她唇瓣,舍不得離去,又輾轉輕輕啃咬,他聲音嘶啞:“好,快了。”

沐浴後,卞持盈沒什麼睡意,她趴在窗邊看星星。

容拂給她披上衣袍,将人摟入懷中:“皎皎在想什麼?”

卞持盈依偎在他懷中,懶洋洋開口:“想聽你彈琴。”

情事後,她的聲調有些慵懶沙啞,聽得人耳朵酥酥的。

容拂笑着低頭,在她頸側落下一吻,從他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見兩團白膩上布滿紅痕。

他眸色一深,将人摟得更緊:“皎皎,不如我們賃一個院子吧,養一些花花草草,再養兩隻貓狗,撫琴作畫什麼的,也方便。”

卞持盈一聽,覺着也挺不錯的,她“嗯”了一聲,依偎在容拂懷裡,看着窗外沉沉夜色,思緒萬千。

容拂看着她這副模樣,忽然喉頭有些發緊,猶豫許久,久到卞持盈差點睡着了。

她睡意朦胧時,聽見他在耳邊輕聲問:“陛下……要去惠州看看嗎?”

卞持盈霎時靈台清明,睡意全無。

風順着窗戶縫擠進屋來,有些涼。

容拂垂眸,替她攏緊了身上的袍子。

卞持盈看着腰間橫着的手臂,一時出了神。

她和容拂也有許多年了,他陪了她許久。如他那年所言,他的确恪守本分、安分守己,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要的沒要,隻是就這樣陪着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容拂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他沒有名利心,唯一的心願便是尋一處清靜之地,每日撫撫琴,種種花,優哉遊哉地度過剩下的日子。

在一起這麼久,他從未向卞持盈索取什麼,不管是名分、榮華富貴,還是孩子,亦或是其他的,他都沒有開口。

他不是柔順卑微,而是沉默的、溫柔的伴侶。

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情意。

他寡言清冷,但是情到濃處時,滿腔情意溢出,恨不能将卞持盈整個包裹吞噬。

他說他對自己一見傾心,卞持盈想了想,應當是那年殿試,由她欽點當年的三甲鼎時。

曆來得探花者,必然容貌出衆,于是卞持盈一眼就看見了進士中的容拂,彼時他着一身梅染素衫,清冷卓絕。

據容拂所說,她那時穩坐高台,他鬥膽往上一看,便望入她那雙清透似琥珀的眸珠,然後再無法自拔。

再後來,他毅然決然辭官,不顧衆人議論紛紛,投身她華服之下,甘願伺候她一生。

卞持盈想到這裡,不由哂笑:“去惠州,你當真心無芥蒂?”

有情便會醋,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容拂低頭蹭了蹭她發頂:“我不是聖人,對傾慕之人必然是全心全意。和其他男子一樣,我也隻想我的伴侶眼中隻有我一人,但是陛下,我不想你有遺憾,況且我知道,即便是到了惠州,你什麼也不會做,既是如此,又有何不可呢?”

“嗯,說得有理有據,很難讓人不動心。”卞持盈聲音帶笑。

容拂:“那依陛下之言,何時啟程去惠州?”

卞持盈一愣,旋即低低一笑:“我說的動心,不是指去惠州一事,而是指你。”

容拂呆住。

這還是卞持盈第一次說這樣的話,簡單的情話,卻很輕易地觸動了容拂的心。

即便他知道,上位者的情意太稀有,或許隻有一丁點,但即便是一丁點,也足以令他欣喜若狂。

他低下頭,大膽朝衣衫内伸去手掌,然後,他親眼看見白膩變換形狀,如一團白雲。

卞持盈眉眼染上春意,她咬住下唇,軟綿綿倒在他懷裡,氣息不穩:“……去榻上。”

……

卞持盈還是讓容拂去賃了一間小院,小院不大,卻被原主人愛惜得極好,前院兒是廚房、主廳,以及覃明善三人分别住的屋子,後院便是卞持盈二人的寝屋,以及書房和茶室。

如今滿園芬芳,花紅柳綠,郁郁蔥蔥,住在這裡,令人心曠神怡。

容拂在院子裡的樹下搭了一個秋千,還種了些花,養了一條狗,那狗十分機敏,也很愛與主人們親熱。

于是,一行人便在這院裡住下,不緊不慢地感受爐城的春夏。

清晨有陽光染遍小院,照在檐下的窗紗上,映得滿室金黃燦爛。午時時分,整間小院都沐浴在明媚灼熱的陽光下,小狗熱得趴在樹下陰涼處,溜圓憨厚的眼珠滴溜溜地轉着,遲月和覃明善坐在檐下話家常,她們手裡都拿着蒲扇,慢慢扇着風。

茶室裡,卞持盈坐在琴前,調試琴弦,容拂站在她身後,攏着她的雙手,帶着她一起彈出悅耳的音調。

偶有目光相接,他們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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