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直接大哭了起來，女人也被吓了一大跳，第一時間沖到男孩身邊，緊緊抱住了他：“你這死孩子，瘋了嗎？這可是你爸爸。”
李若楠也呆了，好似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看着這片狼藉。
“他媽的，敢打我，活膩了你！”男人抹了一把臉，摸出一把血，更怒了，抓起斷掉的桌子木塊就沖穆雲舒而來。
“跑！”李若楠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把穆雲舒推開。
穆雲舒表情不變，反手把李若楠拉到身後，擡腳精準踢向男人的手，男人吃痛松了手，同時，一陣風襲來，“啪”的一聲響，一個巴掌重重落在男人身上。
“打你怎麼了？！”
男人被打懵了，捂着臉不知所措。小男孩在女人懷裡哭泣，指着穆雲舒大喊：“壞人，二姐是壞人！”
穆雲舒轉向他，眼睛亮得逼人：“噓！閉嘴，我不想打孩子，也不想打女人，你們都乖一點好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她吓到了，小男孩停止了哭泣，把頭埋進了女人的懷裡。
“沒想到又遇到一隻流涎的狗，我是不是也該廢了你啊？”
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
穆雲舒撿起地上的木塊，一步步朝男人走去，男人面露驚恐，捂着臉後退：“瘋子！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還想罵更多污言穢語，但穆雲舒沒給他這個機會，一腳踹向男人的将男人的下/體，也将他所有的話都踢回了他的肚子。
男人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屈身捂着了那個部位。穆雲舒絲毫不留情，舉起木闆就砸向他的後背，男人尖叫一聲，跪倒在地，躺在了地上，木闆斷成兩塊，同時也有什麼别的東西也跟着斷掉了。
“瘋了瘋了，你别過來！”女人抱緊了男孩，滿眼恐懼和警惕。
穆雲舒看都沒看女人，看向李若楠：“你不是要拿東西？”
李若楠沒說話，深深看了她一眼，目中閃過一抹懷疑，轉身去了房間。
出來時背了一個很大的包，鼓鼓囊囊裝了很多東西。穆雲舒眉頭一挑，喲，還挺上道。
來到李若楠工作的酒店，她翻開背後，首先拿出的是原主的東西。一邊一樣樣拿出來在地上放平，一邊說：“我還要工作，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你一個小姑娘很危險，别到處亂跑。”
穆雲舒有些意外她的态度，答應道：“嗯。”
李若楠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唇，收拾收拾出去了。
穆雲舒在房間待了一會兒，目光在枕頭下漏出一個角的相框停留幾秒，也出去了。
一層酒吧燈光亮如白晝，激昂的音樂聲遍布每一個角落，時不時有喝的醉醺醺的客人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上車離開。但更多的是，那些穿着白襯衫的男人身邊還有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她們有的恭維、有的嬉笑、有的表情很難看。
穆雲舒看着這一切，轉了轉手腕，轉身朝裡走去。
二層相對于一樓要安靜很多，但這要貼着包廂去聽，也能聽到許多奇奇怪怪的聲音。
找到李若楠是在五層，和二層同樣規格的一個包廂，這一層的私密性更好，房間也更少。因此，包廂的門是半敞着的。
說話的聲音自然而然也就傳了出來。
“你說你這麼拼是為了什麼，早叫你跟了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還用整天幹這種事。”
“王總說好的，一杯一萬，十杯酒我喝完了。”
“你！油鹽不進，浪費我時間，滾！”
“可是王總，錢……”
“錢什麼錢，睡都不讓睡，還想要錢，再不滾，老子就在這兒要了你！”
穆雲舒收起眼底的複雜，聽不下去，一腳把門徹底踹開。
“言而無信，不太好吧。”
裡面的人吓了一大跳，那長得肥頭大耳的王總見門口的是一個瘦弱的小姑娘，頓時氣勢就足了：“你是哪個工作間的，這層樓是你說來就能來的嗎。”他摸出手機：“你們幾個進來。”
李若楠也慌了，忙拉住王總：“那是我妹妹，年齡小不懂事，還請王總放她一馬。”
王總上上下下審視穆雲舒一眼，一把摟住李若楠，陰晦地目光肆無忌憚地C從她身上掃過：“你妹妹？要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行，不過今晚得陪我。”
李若楠臉色一僵：“我……”
“陪你狗屁！”穆雲舒的聲音打斷了李若楠的猶豫，上前直接把桌上的東西一掀，酒瓶碎了一地，不等他發怒，抓起人就揍。
身後傳來腳步聲，穆雲舒把已經打成豬頭的王總丢到地上，瓷片刮傷了他的臉。李若楠吓傻了，縮在角落一句話也不敢說。黑衣保镖沖到門口，就朝穆雲舒掄拳沖來。
“閉眼。”穆雲舒朝身後的人說道，随後便卷起袖子，直走上前。
李若楠下意識閉上了眼，黑暗中，她隻能聽到連續不斷的叫喊聲，等再安靜下來，還是先前那道聲音，在跟她說：
“睜眼。”
李若楠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滿是狼藉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倒了好幾個人，各個臉色痛苦。而穆雲舒，她的妹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地把袖子放下來，連氣都沒喘。
“你……”她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就這麼把人打了？”
穆雲舒聽到後，似乎很奇怪，反問：“不然呢？殺人犯法的。”
李若楠：“……”
穆雲舒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你再這樣喝下去，會胃出血的。”
半響，她才會道：“你不懂，這是拿錢最好的方法。”
地上的人撕心裂肺地罵道：“你等着！你給我等着！我要你死！”
穆雲舒沒理會，攥住李若楠的手腕就走出了包廂，剛下一樓，還有幾步台階，四方湧出一大堆的人将她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那個人道：“到我的場子鬧事，知道我是誰嗎？”
穆雲舒不語，隻是又卷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