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無上的神是這樣的,就連垂憐都是如此地小心翼翼。
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的事。
衡羿閉上了眼睛,繼續修自己的忍術。
一想到,賀平安現在正睡在小信徒旁邊,他就想弄死他。
不過,也就隻是想想。
想完又念了很多遍《清靜經》,來淨化自己暴力的思想。
神對凡人來說,是降維打擊的。
可是這種打擊,不該用在這種事情上。
人間常年打仗,引起的戰亂,死了那麼多人。
他都沒有用神力去制止過,改變剛強衆生的因果。
怎麼能在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使用神力呢?
賀平安不配,花祝年不值得。
衡羿在做了一番心裡建設後,終于克制住了去揍賀平安的沖動。
不過,他仍舊睡不着。
突然聽到籬笆有所松動,緊接着就是裡間的門,發出了吱扭的聲音。
賀平安走出來粗魯地說道:“你找死啊!幹嘛來了?”
王寡婦跳到了賀平安的身上:“找你。晚上白吃了我的肉啊!”
衡羿看了眼桌上的那包拆骨肉,内心不免歎息了一聲。
這又是賀平安出賣色相換來的。
他聽着王寡婦被賀平安放到了床上。
衡羿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他們怎麼能在這裡?旁邊就睡着他的小信徒!
賀平安這個禽獸!
他怒氣沖沖地下床,走到他們的門外。
剛想闖進去,就聽賀平安輕喃道:“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王寡婦親吻着賀平安的臉:“什麼呀?花嫂子沒親過你麼?”
賀平安的眼裡滲出了些淚水:“親過。她很配合我,不配合的話,我就會打她。”
王寡婦捏了賀平安的凸起一下:“你可真壞。她眼裡的光,都被你打沒了。”
賀平安撐起王寡婦的身體:“你這麼喜歡在上面?”
“不是。我怕你跑了,總感覺你跟着我,不情不願的。”
賀平安忽地想到了自己。
其實,他對花祝年很強勢,就是害怕她跑。
害怕她拒絕他。
賀平安木木地被王寡婦親吻着。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在感受着花祝年,在自己身下的不安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太憋屈的緣故,他忽地在王寡婦懷裡哭了起來。
這把王寡婦吓了一大跳:“平安哥,你怎麼啦?”
賀平安不講話,王寡婦連忙輕摸着他的頭發,心疼地哄他。
王寡婦每摸他一下,他都哭得越厲害。
賀平安并不知道,被人強迫,被不喜歡的人睡,居然心裡是這樣别扭。
他之前隻覺得是花祝年的錯。
她既然嫁給了他,那就要跟他睡!他管她心裡有什麼人呢?
況且,他整日裡賺錢養着她,夜裡弄她幾次,又怎麼了?難道不應該嗎?
可是,直到王寡婦說出那句暗示之語。
吃了我買的肉,就得跟我睡!
那肉賀平安确實是吃了,他也想過日後會跟王寡婦發生關系。
畢竟,花祝年要是死了,他一個大男人,總要找個女人來照顧自己。
可是,他沒想過,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睡,竟然是這樣煎熬。
王寡婦的每一次輕碰,都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
他覺得她像一隻肥碩的大蜘蛛,不斷地在自己身上吐絲。
直至将他完全包裹住,然後他會窒息而死。
賀平安這一輩子,在感情上,雖然憋屈,可是從沒在床上憋屈過。
一想到自己要被王寡婦睡了,他怎麼想怎麼别扭。
從來沒有這樣跟花祝年共情過。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王寡婦又低頭親了親他:“平安哥,你覺得我好不好?”
賀平安晚上才吃了人家的肉,現在哪兒能說她不好呢。
于是就輕“嗯”了一聲。
王寡婦對賀平安繼續勸道:“那明天,咱們就把花嫂子埋了吧。”
賀平安震驚道:“什麼?”
王寡婦趴在賀平安身上,跟他一頓分析道:“你想啊,這村子裡,咱倆的事兒都傳開了。就算花嫂子醒了過來,她還怎麼跟你過日子啊?再說了,今晚咱倆就生米煮成熟飯了,你還不想負責啊?”
賀平安理直氣壯地說道:“她醒了,就是知道我倆的事也不怕!我會打得她不在意。”
王寡婦捏了捏賀平安的肩:“别這樣嘛。動不動就打人,脾氣太暴躁了。咱們直接把她埋了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