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行的并不順利。
許氏召開了股東大會,結束後,許驚筝的臉色很難看。
以許茂為首的一派倚老賣老,明裡暗裡使絆子,倒是也有看好許驚筝的股東,隻不過還是少數,更多的人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許驚筝清楚,如果她沒辦法在短時間内證明自己的能力,就會被那群老東西架空,甚至從許氏趕出去。
這是前所未有的挑戰。
許驚筝很快便想好了主意,目光盯上與姜家合作的項目。
前不久,許家私生女和姜家長子聯姻的事滿城皆知,為了親上加親,兩家共同策劃了一個項目,先前許橋便拍案投入不少資源,很是看重這次合作。
如果許驚筝能讓這個項目順利推進,并且獲得不小的成功,或許那群老東西就沒法上蹿下跳指摘她,說她沒資曆。
為此,許驚筝很快找來負責這個項目的人,和對方聊了兩個小時,深入了解這個項目的内容和情況。
當晚,許驚筝再一次去了會所,參加富二代們的聚會。
司雯晶并不意外,遞給她杯酒,兩人坐到一旁。
“聽說你那位小叔拉攏了不少股東,在大會上給你立了立規矩。”司雯晶意味深長地說,“老胳膊老腿,也不怕蹦起來摔倒。”
許驚筝抿了口酒,說:“我在想辦法了。”
司雯晶來了好奇:“什麼辦法?”
許驚筝看她一眼:“别打聽那麼多,之前我讓你幫忙查的東西怎麼樣了?”
司雯晶撇撇嘴,重新坐回去,懶洋洋地說:“還在查,該說不說,你的前女友這兩年接觸的人可真是不少,都快成平城的交際花了。”
許驚筝皺了皺眉,忍不住問:“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司雯晶眼皮阖上,晃了晃腦袋,“我都要懷疑當年她有沒有背着你,給你偷偷戴綠帽子了。”
許驚筝表情有些不好,她抿緊唇線,說道:“查得越仔細越好,我要知道她這兩年裡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放心吧,我辦事什麼時候出過錯。”司雯晶睜開眼掃她一眼,用酒杯跟她的碰了一下,“話說,其實現在有個捷徑,可以讓你們公司的那群老東西都閉嘴,幫助你坐穩位子。”
許驚筝:“什麼捷徑?”
“和周芝薇結婚。”
司雯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語氣卻很正經:“周家勢力不小,算是平城的老牌豪門,雖然近幾年有點走下坡路,但人脈還是有的,如果你跟周芝薇結婚,有了周家的助力,公司的那些股東說話前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更何況,周芝薇那麼喜歡你,從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面喊驚筝姐,人又乖巧懂事,怎麼看都是一筆格外舒坦劃算的買賣。”
許驚筝默了默,竟發現對方說得很對。
與周家聯姻,是目前站穩腳跟最便捷快速的方法。
許驚筝皺眉:“可我不認為婚姻是掌握權力的手段。”
許梁和孫巧就是例子,兩人大學相識相知,畢業後便結婚生女,這麼多年來仍恩愛如初,是許驚筝期許中婚姻的模樣。
對于她這種天真的想法,司雯晶沒有出言嘲諷,隻是輕聲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可你現在處在水深火熱,哪還有餘地去追尋真愛,還是先吃飽喝足再考慮精神需求吧。”
頓了頓,司雯晶眼神中透着審視:“之前你說對林聽禾沒了想法,可你最近給我的感覺卻是,你對她仍藕斷絲連,想要再續前緣,驚筝,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她現在明面上是你死去的大伯的未亡人,你們之間不可以有任何暧昧的關系,否則就是将自己置身險境,一旦被人發現就将萬劫不複。”
“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吧?”
許驚筝抿了口酒,甜膩的液體順着喉管流下去,冰冰涼涼的,讓她無端感到一股冷意。
司雯晶看起來不務正業,但總能一陣見血。
許驚筝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對勁,也不應該,所以她沒有辯解。
“我會注意的。”她最終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