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筝太陽穴跳了跳,往前一步,逼近林聽禾:“如果你非要這樣,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我忙的很,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手腕卻被林聽禾抓住,對方溫熱的身體靠在她的後背,輕而弱的聲音響起:“許驚筝,你别走。”
許驚筝停下腳步,冷漠地說:“不告訴我,又不讓我離開,林聽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就當我餓糊塗了,你先别走好不好?”
許驚筝沒有動,她感受到林聽禾輕微的顫抖,對方緊緊靠在她的後背上,仿佛在進行自我療傷。
“時間過去好快,我們已經有兩年沒有像現在這樣靠在一起了。”林聽禾低聲說。
許驚筝沒有出言挖苦,她隻是沉默着,任由對方貼靠在自己身上,哪怕這對于現在的她而言,是越界且危險的事。
林聽禾隻抱了一會就松手,她走到許驚筝的面前,仍是用仰頭的姿态,對着後者說:“你今晚可以住在這裡嗎?”
許驚筝這才出聲:“為什麼?”
“我昨晚做了噩夢,”林聽禾低下頭,“好黑,我有點害怕。”
許驚筝很想告訴她,哪怕自己住在樓下,也不會讓對方失去做噩夢的能力。
但看着對方伶仃的身形,許驚筝到底沒有說出口。
她再一次在老宅住下,還和林聽禾一起下樓吃晚飯。
林聽禾吃飯的動作很秀氣,小口地抿粥,吃菜也細嚼慢咽,一片菜葉吃了好久。
許驚筝看不下去:“如果你實在不想吃,就别勉強自己了,明天讓醫生來給你打針。”
林聽禾看她一眼,加快了咀嚼的動作。
好歹吃完了那碗稀粥,林聽禾怯生生地看着許驚筝:“不許讓醫生給我打針。”
許驚筝頓覺無語,隻是說:“下次再餓暈,就給你打針。”
林聽禾不高興地皺眉,像是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
一時無言,許驚筝看了眼腕表,決定上樓休息。
身後跟了個小尾巴,她裝看不見,一步一階往上走,直到抵達二樓,對方還锲而不舍跟在身後。
許驚筝轉過身,看着林聽禾:“你跟着我做什麼?”
林聽禾立馬東張西望:“誰跟着你了,我明明是在走路。”
這頓晚飯像是某種訊号,讓對方愈發大膽了起來。
許驚筝沉默看着林聽禾,在對方忍不住擺弄手指的時候,一邊推開門,一邊将對方拽進房間。
她把林聽禾困在門闆後,出聲質問:“林聽禾,你想要什麼?”
林聽禾看她,搖搖頭:“我不想要什麼……你攥的我有點疼。”
許驚筝下意識松開了手,盯着林聽禾看了幾秒,又說:“先是引起我的好奇,又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還撒嬌賣慘,你不可能沒有所圖。”
林聽禾心思單純,許多事都會做得漏洞百出,手段也算不上高明。
之前許驚筝沒有想到這一點,可剛才她忽然沒來由感到怪異,将這幾天林聽禾的表現串聯在一起,發現了些蹊跷。
“故意餓暈,把我叫回來,應該不隻是想和我吃頓晚飯吧。”許驚筝面帶輕嘲說,“三番兩次引起我的注意,你這麼賣力表演,總不會還想着死灰複燃?”
畢竟相愛相知多年,她了解林聽禾,能忍下那些冷嘲熱諷,還要故意往她面前湊,顯然事情并不簡單。
林聽禾收斂了表情,嘴唇平直地看她幾秒,然後悶聲悶氣地說:“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根本不是那樣心機的人。”
許驚筝意味不明地看着眼前人,沒從對方臉上找到破綻。
“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