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側看看後,察覺沒有行人,便關了門,虛抱着徐藜往壽長院而去。
徐藜忍痛問她:“府上可有變故?”
此婆子之前恰巧得到過徐藜庇佑,便柔聲如實告知:“您被綁走後,老夫人便封鎖了消息,對外道你與公子已經納采,下月便會大婚。”
“我被綁走的消息可有傳出去?”徐藜接着問。
婆子道:“老夫人及時封鎖了消息,除了府上之人,再無外人得知,至于亂嚼舌根的,都被老夫人懲戒了。”
徐藜懸着的心這才落下一些,腹中重石一松,她整個人便疲憊不堪,談談道:“先送我回梨花院,你再去禀報祖母。”
“是。”婆子送徐藜回了梨花院。
岑則私宅,此刻也發現了徐藜逃跑一事,管事一驚,派人去尋岑則。
岑則晨時便走了,他今日事情很多,除了回岑家拜見祖母,還要接手新職,昨日綁了魏家唯一子嗣也還沒有敲打。
他帶走了暗衛,覺得莊子護衛就可以看住徐藜,便安頓侍女,等徐藜起身,好生伺候,讓疱房一直煨着參湯,補補身子。
還派人告知了她祖母,讓她不必擔心。
不料私宅侍衛找來,說什麼“她跑了。”
“徐藜,好樣的。”
岑則在心中咆哮,他面容扭曲,渾身青筋乍裂暴跳,好一個徐三,她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很危險,魏家虎視眈眈,在找孫子,很容易便會想到徐家,想到她徐藜。
她就不能安分待在他身邊?隻有他能護住她,他那要訂婚未婚夫在何處?懦弱無能之輩一個。
岑則忍着怒火問:“跑哪了?”
侍衛唯唯諾諾道:“不知,但是人是表姑娘放走的。”
林潭兒?她又亂插什麼手?
岑則目露兇光,“去請表姑娘來。”
林潭兒來時,被帶到水牢也是吓了一跳,莫名不安。
她看着坐在水牢一間豪華地下房間裡的岑則,眼皮直跳。
走過去問他:“表哥,找我來此處何事?”
岑則聞聲擡起頭淡淡道:“她可是被你送回徐家了?”
“徐家?”是了,那姑娘徐鳳是姓徐。
岑則觀林潭兒模樣便知她是回家了,她也隻能回徐家去。
他心底深處微安,但另一怒火又攀岩止心口,快要滲透止底端。
“徐鳳姑娘是要回家。”林潭兒被叫的急,正好錯過馬夫來報,故并不知徐鳳便是徐藜。
“徐鳳?”立馬猜到始末的岑則,嘴角微抽,牙都快要咬斷。
知曉她就是回徐府後,岑則派還留在徐家暗衛護着徐藜安危,有事及時來報。
便頭痛欲裂,讓人送林潭兒回去。
正欲将魏翔之子領來,魏翔便親自來了,恰巧派出去查探消息之人也回來。
階五道:“主子,昨日魏家暗衛頭領除了出入魏家,還進了一趟宮。”
宮裡?看來就是魏姬了,她倒是一如既往,從不掩飾她的惡毒。
岑則沉吟片刻,蓦地又道:“可查到她為何偏偏綁走徐三姑娘?”
階五道:“皇後身邊暗衛來報,說是可能因為徐家養子徐穆望。”
“何故?”岑則雖有察覺,卻還是問道。
“皇後看上了徐穆望,欲強取豪奪,徐穆望一朝定親,她定要有所作為,宮裡暗衛還道,皇後近來心情不好,常常随意殺害宮人,想必對徐穆望上了心。”
岑則嗤笑,一國之母便是這般做天下女子表率的?
暗通區款,視皇家為何物?
“從今日起,不許再顧及母親,全力暗查魏姬,從出生便開始查,收集她做惡證據。”
“是。”
岑則覺得想必徐藜與魏姬恩怨也不止如此。
魏翔來時,帶了近百人護衛,站在水牢上方怒罵岑則狼子野心,魏家之人都敢随意綁走,視皇後娘娘為何物?
岑則可沒有忘記花樓打手禀報,魏翔碰了徐藜的臉,他正好怒火無處發,冤有頭債有主,派人上去告訴魏翔,想要換回他的兒子,拿他自己來換。
魏翔雖然膽小懦弱,可來時父親滔滔不竭說着做什麼都要換回嫡孫,他不敢忤逆,便頭腦一熱換了個過。
等被人拖走,他才發現掉坑裡了,大喊:“來人,快保護我。”
護衛上前,岑則暗衛一人便瞬間殺了五人,其他人見狀再不敢上前,都頓在原地。
魏翔審時度勢,顫栗着肚腩,喊道:
“岑則賢弟,你确定要與魏家作對,要與皇後做對,皇上知曉不會放過你的,岑則。”
“啧,聒噪,快些帶下來,其他人投降的便讓他們走,孝主的格殺勿論。”
岑則煩悶極了,他為了誰啊,某人不感激便罷了,竟然又一次抛下他,不做解釋義無反顧離開了他。
怒,他血中暴戾快要爆發,他迫切想要綁來她,把她藏在這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