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侍衛四分五散,隻有隐藏在暗處的魏家死士還在堅持。
岑則充耳不聞,看着被人按住跪在他面前魏翔,手掌轉動着精緻小巧銀刀,這是他托人特意為某人準備的,禮物。
銀式冰涼觸感早就被他滿身怒火籠罩,變得溫熱,他已聽不進去魏翔牙齒顫抖打哆聲,摸着手中之物,他不受控想到昨晚在她身上流離時他手指也是這般熱。
魏翔心裡沒數,不知這往日見了他從不正眼看他的羅刹将軍,綁他魏家人何事。
他一陣猜測,肥肉倏地顫抖起來,不會是昨晚他強奪了那花樓清倌是這羅刹姘頭吧?
當時老鸨一個勁的告訴他,這女子有雇主,而且官職不低,他喝了美酒,腦袋早就不複清醒,不久前還摸了一純媚交織的美人,心癢難耐,什麼都聽不進去,等第二日睡醒後,那女子竟然用簪子自戕了,當真是晦氣。
此刻他無比心虛,不敢擡頭望向岑則。
岑則其實與皇帝周狟并不是血緣親親的皇親國戚,他的先祖岑山與大周先皇學那江湖之人喝酒結異姓兄弟,并下令隻要岑家不謀逆違反,岑家永遠為皇親國戚。
所以岑則是現在聖上的親侄子,而岑則本人也很是尊重愛戴皇帝,雖然近年周狟開始不問政事,折子都是扔給太子去做,但岑則衷心卻從未變過。
岑則坐在布滿各樣兵器木架之前,玄發墨帶,劍眉星目,皺眉低着頭望着手中之物,不知在想什麼。
魏翔隻一眼就不敢再多看,斂眉直打哆嗦,看岑則這副模樣,他更加堅信岑則就是為了那清倌向他報仇來了。
直到好半天,岑則才收起手中小刀,擡起頭,談談道:“你可知你犯了何錯?”
魏翔快要被岑則擡頭冷冽一眼看到吓尿褲子,他直接招了:“我該死,不該随意強上了那清倌,可是時下男子都會亵玩花樓女子,無可厚非,我唯一的錯便是玩之前沒有打聽清楚她是您的人啊,我要是知曉,定會換一個玩。”
岑則聽聞直接拿起桌上茶壺砸魏翔腦門上,跪地之人瞬間頭破血流,褲子湧出一股尿騷。
魏翔知曉,岑則這是怒了,可他到底哪裡有錯,他沒有錯啊,在親自上戰場,渾身血煞之人面前,他算的了什麼,他害怕不行,惱怒死士一點用都沒有,還沒有闖進來殺了這豎子。
他又開始惱怒父親,隻喜愛家中嫡孫,他怎樣都不管。
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嫡孫,他如何會落于此等境地。
岑則示意階予把他綁到架子上,直接行刑,這狗東西昨日竟然還禍害一女子,罪不可赦。
岑則起身,臭味熏天,他無法再待下去。
被架起來的魏翔,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哭道:“别介,我還你一個更加貌美的,你可知我昨日在郊外花樓看到何等尤物,我上手摸了一把,那手感,啧啧啧,滑嫩細膩,一點皺紋都無,給你可好,我讓我皇妹送你府上,供你享用可好。”
郊外花樓,皇妹之詞一出口,階予就額頭突跳,誰不知京城郊外就一間花樓,便是昨日岑則血洗之樓,這不知好歹的魏翔,不會說的貌美女子就是徐家姑娘吧。
這不是撞刀口了嗎。
階予偷看岑則面色沉靜,可眸中狠戾卻怎麼也藏不住。
快要出鐵門的岑則,聞言停下,向魏翔走來,魏翔下意識渾身直顫,掙紮着要逃。
岑則揮了揮手,侍衛領命綁住魏翔,不等魏翔和衆人反應,一陣疾風,手起刀落,魏翔子孫物被割下。
鐵牢裡瞬間哀嚎聲不斷,穢血并沒有粘到岑則分毫,階予更是吃了一驚,主子不出手便罷了,一出手速度快到眨眼就無。
階予渾身肌肉激動抖動,看向岑則。
岑則随手扔下刀柄,對着階予道:“找人包紮好,送回魏家,告訴他們讓皇後收手,不要再試圖動她不該動之人。”
“是。”階予領命與岑則一同走出水牢。
上到地面,就見魏家死士皆被處理了,魏家死士已經是一等一的高手,可無人知曉,岑則的暗衛暗地裡吃了多少苦頭,才成了大周最為鋒利的殺手。
一敵十。
魏翔被送回魏家後,魏家老祖宗與魏翔妻子見到兒子夫君這般模樣,立馬暈死過去,隻有魏翔父親魏茲精明眼中不見疼惜,再聽到來龍去脈後,派人去宮中女兒哪裡告知岑則意思,便獨自離開,去了孫子魏談煜院中,安慰受驚嫡孫。
皇後寝宮,魏姬正頭痛着,昨晚與徐穆望口舌争論了一日,就是不說徐藜去了哪裡。
徐穆望耐心告罄,一早偷偷又離了宮,經此一遭,徐穆望渾身陰冷,對着魏姬道:“我不再與你虛與僞蛇,我隻愛徐藜,隻會娶她,至于你皇後娘娘在我心中隻是皇後,甚至是無恥之徒,而已。”
不等魏姬反應,徐穆望撂下最後一句:“你好自為之。”便大步離開了。
魏姬隻能氣瘋,還不等她讓人把徐穆望綁回來,魏家來人要見她。
再聽到所為何事後,她怒火攻心,摔碎了茶盞,好一個徐藜,竟然勾搭岑則,讓岑則為了她動了魏家人。
魏姬不顧貼身奶嬷嬷阻攔,往皇帝寝宮而去。
岑則從水牢出來後,上了馬車,直奔徐家。
他快要到徐家時,此刻徐家也又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