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那兩個哨兵剛才嚣張的氣勢瞬間蕩然全無。
冼司瞿淡淡道:“快過節了,要是不想回家,我可以特别幫你們安排一些任務。”
“不,不用了。”兩個哨兵縮着脖子,幾乎是落荒而逃,“那個,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直到兩個哨兵完全消失在了視野裡,冼司瞿才緩緩松開了秋起暮的腰。
秋起暮微怔,有些意外冼司瞿會幫自己出頭,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抓着冼司瞿的手,不讓他收回去:
“冼隊,你剛剛說了'我的向導'。”
“那是什麼意思?”
冼司瞿被秋起暮問得一怔,随後嘴硬道:“幫你解圍。”
“是嗎?”秋起暮佯裝失落的樣子,語氣帶着幾分玩味,“我還以為你也對我有那麼點意思呢。”
“那你為什麼現在還在白塔?”秋起暮還是不肯就這麼輕易放過他,“楊浩他們今天下午就回家了,你怎麼還沒走?家裡人不擔心嗎?”
“我一個人過節,不需要早回。”冼司瞿說。
“是嗎?那真是巧了。”秋起暮厚着臉皮道,“我也是一個人,要不今年咱們就搭個伴,一起過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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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秋起暮随口一說的話,冼司瞿最後還真的答應了。
秋起暮坐着冼司瞿的車,跟着人來到了冼司瞿的家。
冼司瞿的家在北城的别墅區,小區内的房子還有許多未售出,看起來住在這的人不是很多。
他家裡房子的空間也很大,就一個客廳,都快趕上一間書房的大小。
平常家裡沒人住在這兒,也就是隻有保潔會定期過來打掃,難得回來一趟,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難免顯得有些冷清。
兩人回來的比較晚,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吃過飯了嗎?”冼司瞿問道。
“還沒,之前不餓,就不想吃。”秋起暮如實回答,他的一日三餐就從來沒有規律過。
“煮點面條吃嗎?”
秋起暮驚訝道:“冼隊長還會做飯?”
這可和冼司瞿的人設完全不符。
冼司瞿:“一個人住,住久了,自然就會了。”
秋起暮看着冼司瞿切菜娴熟地模樣,突然想起他在冼司瞿精神世界裡看到的畫面,心想道,也是,畢竟冼司瞿的父母離世得早,小時候又被人抛棄,會做飯也挺合情合理。
見冼司瞿把蔥花洗好後,秋起暮坐着也是無聊:“我來切吧。”
“你會嗎?”
秋起暮擺弄了幾下菜刀,确實沒有切過,不過拿菜刀砍人,他倒是會點,應該差不多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秋起暮奪過冼司瞿手裡的大蔥,開始認真地切起來。
見狀,冼司瞿不再多說,走到一旁将水燒開,準備将面條先放進去。
直到面條煮好被撈了出來,一切準備就緒,秋起暮還在執着于他手裡的那個大蔥切出來的形狀。
之前是一根,現在隻有半截了。
秋起暮看着切出來的蔥花,頭一回覺得,這切菜比砍人還累。
秋起暮看着被自己切的軟趴趴的蔥苗,認真道:“為什麼我切出來的蔥花這麼的磕碜?”
冼司瞿看着他切出的那一整碗的蔥花,淡淡開口道:“你有強迫症嗎?”
秋起暮:?
“沒人規定每一根蔥花都要一樣長,能吃就行,還有,你切菜的刀法不對。”雖然切得确實不行。
冼司瞿随意灑了一點在面條上面,默默把後面句話咽了回去。
秋起暮不死心:“我再試試。”
還沒等冼司瞿把兩碗面條全部端上餐桌,一股淡淡鐵鏽味傳入了冼司瞿的鼻尖。
“你流血了?”冼司瞿放下手中的碗,剛準備查看秋起暮的手指時,那人卻強硬地将手收了回去。
秋起暮輕描淡寫道:“沒關系,一會兒就好了。”
冼司瞿去找了藥箱,拿出一片創口貼:“手伸過來。”
“我自己來就行。”秋起暮試圖拒絕。
“為什麼這麼抗拒?”不等秋起暮把拿着創口貼的手收回來,冼司瞿已經将他的手牢牢抓住。
“手伸開。”冼司瞿再一次重複道,語氣絲毫不容置疑。
秋起暮無奈地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地将手張開。當冼司瞿再次看過去時,秋起暮指尖的傷口竟然已經完全愈合了。
“都說了不需要了。”
“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冼司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