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異能之一:實體幻化。
一次能幻化出三樣東西,隻要是死物,他就能将腦中想象的東西化虛為實。消耗的精神力與裝備的威懾力成正比。
半個小時候後,研究人員從隔離室裡走了出來,監聽器中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情況如何了?”
研究人員搖了搖頭,表情凝重:“他身上沾上的東西是藍草,我們隻能盡力幫他減緩身體腐爛的速度,其餘的也無能為力。”
藍草的生長環境神秘,又極難存活,目前聯邦對于它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冼司瞿眉頭緊鎖,随後又問道:“他失去意識之前,有沒有說些什麼?他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得到的?”
研究人員無奈地回答:“沒有。”
這件事情牽扯到了藍草,冼司瞿他們必須接手,正當他思索該從哪裡查起時,樓道内卻傳來一陣從未有過的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
“女士,您和這位先生真的不能進去。”楊浩一臉苦色,緊跟在那對男女身後,既想要阻止他們前進,又礙于不能無緣無故對普通人動用異能,顯得頗為無奈。
“我兒子現在在裡面生死未蔔,你讓我們怎麼放心?怎麼在下面等?”女人穿着華麗,卻咄咄逼人,字裡行間全是對他們的輕蔑,“我們每年光是繳納的稅款就給你們貢獻了多少?你們必須把我兒子救活!”
“這麼回事?”冼司瞿聞聲朝着這邊走來,眉頭緊鎖,“不是早有規定,不允許外人随便進出高層區嗎?”
“頭兒。”楊浩一看見他,仿佛像是看見了救星,滿臉委屈,“我和他們解釋了,但他們執意要上來……”而且還強迫我讓他們通行。
楊浩湊近冼司瞿耳邊,小聲道:“我惹不起,你去說。”
女人聽見楊浩對冼司瞿的稱呼,也意識到冼司瞿就是此次的負責人:“你就是他的隊長吧?”
“我要求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把我兒子救下來。”
“這位女士,您說的這些我們自然會盡全力。”面對女人的步步緊逼,冼司瞿比楊浩鎮定的多,“還請您和這位先生在一樓的等候室等候,配合我們的工作。”
“誰要你們盡力了?”女人仍是不滿,“我要你們保證,一定能救下來!”
女人蠻不講理,尖銳的聲音回蕩在整層走廊裡。
“我們先下去吧。”
相對于女人的歇斯底裡,女人的丈夫看着要比女理智得多,幫着冼司瞿他們勸人。
可惜,女人看見男人這副懦弱的樣子,更加火冒三丈:“那也是你的兒子,你難道就不擔心嗎?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個窩囊廢!當初不是我叫我爸資助你,你能有今天嗎?”
“我兒子在哪裡,我要見他!”
冼司瞿伸手攔住她的去路:“您不能過去。”
“讓開!”女人企圖用力推搡冼司瞿,但對方卻猶如磐石,仍是紋絲不動。
趁着這個時候,楊浩默默在一旁聯系了哨兵,将這位情緒失控的女士帶下去。
“你以為我們想把他送到你們這來嗎?”女人努力掙紮,大聲吼道,“要不是他堅持說隻你們才能救他,我們早送他去國外了。”
“現在卻連怎麼樣了都不能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
女人的尖叫聲吵得冼司瞿頭疼,所幸那刺耳的聲音随着電梯門的緩緩關閉逐漸消失。沒消停一會兒,不遠處又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至少這次應該不是來鬧事的了。
冼司瞿擡頭望去,眉頭卻依舊緊皺:“你怎麼上來了?”
“我叫這位先生帶我上來的。”秋起暮指了指身旁的研究員。
氣氛有些微妙,冼司瞿隻是闆着臉,便讓人感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還沒等冼司瞿開口問話,研究員連忙解釋:“因為這位先生說有急事找您,又給我看了信息牌,确實是您小隊的成員,我便将他帶上來了。”
秋起暮問:“冼隊,聽說你們現在好像在為藍草的事苦惱?”
冼司瞿聽見“藍草”兩個字時,眉頭不由地皺地更緊,怎麼連這件事都和他說了?
“我或許有辦法,想試試嗎?”
“我有一個朋友是醫生,我記得他有一項異能,可以暫時強化人的體魄,延長人的壽命。”秋起暮說,“雖然我不清楚你們口中說的這個藍草威力如何,但你們現在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我的朋友試試。”
秋起暮頓了頓:“當然,前提是你能信得過我和我的朋友。”
“你好像很積極。”冼司瞿冷聲道,“你說,是我想多了嗎?”
“當然是你想多了。”秋起暮面不改色,“我隻是想幫冼隊的忙,這樣你才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張延的案子,我也才能真正的洗脫嫌疑。”
“更何況,我現在可是你的專屬向導,若你如此不信任我,可是會影響疏導效率的。”
秋起暮:“所以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