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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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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蹙眉,這毒太過猛烈,當初阿青若不是碰到她,怕是兇多吉少,可解這毒,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開的。

天山雪蓮雖有奇效,可到底不是直接服用,她的血隻能作藥引,怕是還要治上小半年。

“我聽說母親日日喚你去秋雨院裡看賬本,又找了個嬷嬷來教你規矩。”

他手撫上白芷的臉頰,輕輕摩挲了幾下,似是疼惜,全然為她着想般,

“阿芷,我不想你太累。”

“空青!”

她在撫遠鎮時,江逾白做錯事了,她便會叫她全名,可見如今是氣得狠了。

為醫者,最痛恨的便是病人自作主張,即便是為了她。

“好了,日後我半月來尋你一次,你來給我把脈可好?”

江逾白低垂下眼睫,叫人看不清神色,語氣是說不出的缱绻,眼裡卻含着一絲白芷聽不到的薄涼。

白芷點頭,侯夫人每月給她兩日休息,剛好可以用來制作解毒藥丸。

也是時候加大藥量了。

江逾白送她離開雪霁樓時,眸光掠過欲言又止的莺蘭時停頓了些許,

“阿芷這幾日已夠累了,送藥的事便交由小丫鬟去辦吧。”

白芷沒察覺出他語氣裡的冷漠,一心要回小廚房煎藥,直接點頭應下。

加大藥效,幾滴血是不夠用了。

白芷直接用刀劃開指腹,隻一下,指腹的血便冒出來,争先恐後地滴下去。

等收拾停當時,手上的傷到底是被莺蘭發現了。

“姑娘怎得又受傷了?”莺蘭拉住她的手,“昨日去宴會上便把手心傷了,奴婢上藥時血都凝固了,今日怎地又多了劃痕?”

莺蘭指揮着小丫頭尋來塗抹用的藥膏,“若是我沒發現,姑娘便又想着讓她自然愈合嗎?這可是要留下疤的!”

那家的姑娘不好顔色,金樽玉貴的,可自家姑娘卻偏偏不在意。

莺蘭嘟囔着,“世子爺應該也勸勸姑娘,姑娘要好好愛惜自己才是。”

莺蘭這是在勸姑娘,這樣明顯的傷口,可世子爺卻從未發現,到底是不小心還是不在意,姑娘應當考慮。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去說了。

她看得出姑娘是實心眼的,一個勁紮在世子爺身上,夫人不知為何,總是磋磨表姑娘,方才世子明明已經提起這事了,可姑娘平日那般聰慧的人,卻偏偏不說受到的難堪。

看來遇到情愛一事,便是平日再機敏,也難免笨嘴拙舌。

莺蘭恨不得替表姑娘同世子爺鳴不平,她看得出,侯夫人并不在意姑娘,可世子爺對姑娘是有幾分在意的。

可臨到嘴邊她卻又把話咽下了,若是世子爺也不幫她們姑娘,那才是真的誅心。主子們的事,她還是不參與得好。

且世子走前看她那一眼,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裡惴惴,分明世子爺是個光風霁月的君子,可她卻汗毛倒立。

“好了,我下次定會小心的,你去把藥給逾白送過去吧。”

白芷讨好地求饒,等莺蘭走了,眸光才落在被紗布包裹着的手上。

纖細如玉的手指來了京都後不知添了多少傷口,從前阿青也會和莺蘭一樣挂心她。

她那時出義診,一日下來手腕累得擡不起來,阿青會學着為她按摩手腕和指骨,可如今這樣重的傷,江逾白卻沒有多問一句。

眨掉眼裡的酸澀,她不是不知曉,自打進京後他的阿青就變了。

或許失憶時的空青是一心一意待她好,可恢複記憶的江逾白是侯府尊貴的世子,是外人眼裡名冠京都的麒麟才子。

他有太多事要去做,便也沒那麼多心思注意她了。

手指指腹撫摸手腕上未褪的疤痕,這樣的疤痕她有兩道,她撫摸着其中一道,那是為了救空青留下的。

她能夠清楚感受到疤痕留下的褶皺,當時割得那樣深,這傷恐怕要落下一輩子了。

而方才江逾白說的話,她也願意再相信他一次,希望她的阿青不要再騙她了。

莺蘭邁入雪霁樓便聞見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她停住步子,面露驚恐,渾身的血液仿若凝結,雪霁樓正院的中央有一血肉模糊之人被吊在木樁上。

那人衣衫褴褛,裸露出來的皮膚血色一片,手骨扭曲,像是被人一根根掰斷的。

而這被看押的犯人面前豎着一棋桌,上面的白玉棋子上落下一滴血珠,又順着光滑的棋子滴落到地面上。

坐在桌前對弈的公子還是如往昔一般清風朗月,可這樣的情形下卻顯得可怖。

莺蘭喉嚨裡發不出一點聲音,被人壓着跪在坐在江逾白面前。

“世、世子爺……”

江逾白輕輕擡起含笑的眉眼,“來送何物?”

‘藥’這個字要脫口而出,鋒利的劍刃擦近她的脖頸,莺蘭清醒過來,

“奴婢、奴婢不知,是、是表姑娘讓奴婢送來給世子爺的,興許……興許是些字畫,聽聞世子爺頗喜愛山水字畫。”

身子打着顫,莺蘭戰戰兢兢地應聲。

直到冰冷的劍刃遠離脖頸才癱坐在地。

“這府裡最不缺的便是多嘴多舌之人。”

江逾白淺笑,可往日溫潤笑靥如今在莺蘭眼中卻比索命的羅刹更甚。

莺蘭跪伏在地,連聲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若是吐露半個字……”

“世子、世子爺便叫人拔了奴的舌頭!”

“奴婢是家生子,父母皆是在老夫人手裡做事的,世子爺放心,奴婢、奴婢知道什麼不該說!”

江逾白沒再難為她,随口誇了一句,“倒是個機靈的。”

直到全須全尾走出雪霁樓,莺蘭才擦拭了下額角的汗珠,逃也似的離開了。

江逾白由着莺蘭離開,他落下最後一步棋,執刑的江一複命,

“主子,這閻和暢暈過去了。”

“他倒是聰明,知道交出賬冊必死無疑。”

江逾白抿了一口陽羨雪芽,這貢茶果真如太子所言,味道不錯,

“再去換一波大夫來,查查這藥是怎麼回事?”

“是。”

白芷費心割血所做的藥,江逾白看都沒看一眼,他今早的行徑并不是真的需要新藥,隻是想手上多出一瓶藥供大夫鑽研配方。

江一收好錦盒,想起近來一些傳聞,道:

“主子,青州出了位神醫,可要去尋?”

“青州?”

江逾白眉頭微蹙,他記得,白芷似乎來自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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