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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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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目光落在雪霁樓的匾額上,她在此處站了有一刻鐘。

刺骨的寒風刮得臉頰生疼,她微微揚起臉龐,被咬破的唇凍得發白,明明她沒落淚,空洞的眼眸卻像是流淚了一般。

掌心處的傷口凍得發癢亦無人在意。

之前她隻是見這字熟悉,今日她才想起,原來這匾額是由江逾白親手所寫。

她是醫者,自然是識字認字的,師娘教她習字,可她幼時總坐不住,寫出來的字被師傅嘲笑是竹節蟲。

如今她能寫得一手上好的簪花小楷,都是江逾白一筆一劃教的。

他們會在這樣一個冬日裡躲在藥堂裡練字,因着炭火不夠,兩人在同一間書房裡,甚至親昵地共用一張書桌。

江逾白見了她的字,會忍不住笑她,見她羞惱了,又握着她的手,在紙上一遍遍教她練,偶爾也會自己寫些辭令。

故而沒有人比她更熟悉江逾白的字迹,可笑她上次來竟沒有認出來。

她很少來雪霁樓,今日倒是沒人再攔着她進來。

她目光落在坐在紫檀嵌螺钿圓桌旁品茶的江逾白身上。

他确實生得極好,眉眼生得深邃,鼻梁高挺仿若精心雕琢,舉手投足間皆是矜貴。

昨日她已見過那些世家公子,可彙集了京都才俊的賞梅宴上,能同他較量容貌的亦不過凡爾。

這樣的人,好似同京都貴女更相配些。

他們從相識,再到如今成親,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

“今日恰好有進貢的脆柿送來。”

他語調溫柔得不像話,沒問她今日為何而來,而是語調自然地讓她坐下,風輕雲淡地仿若從不好奇她昨日為何手掌是傷地從宴上回來。

江逾白坐在對面自顧自地削皮,這樣的天氣柿子早就熟透了,想要吃脆柿還得是從南方運進京都。

看着面前人神色自然得仿佛還是在那個小藥堂裡,白芷覺得,他或許是在意她的。

在撫遠鎮時,新鮮的脆柿摘下來後,江逾白也是這般眉眼含笑。

柿皮性寒,女子貪食總是不好,所以他總是為她削好果皮。

這一幕同記憶中師娘彈琴、師傅晾曬藥材如出一轍,她那時隻覺心跳飛快,耳垂也忍不住紅透了,借口還有醫書要看,逃也似的躲進屋裡去了。

可心動哪裡是逃走便能躲得了的,她一日日更在意江逾白,如今若是舍棄,便如削骨挖髓,丢不掉了。

從江逾白手裡接過柿子,白芷咬了一口。

應該是甜的,她卻嘗不出什麼味道,食不知味地咽下,她還是問了出來,

“你……可還心悅魏家姑娘?”

她問的是現在還心悅嗎,魏家小姐這樣的女子,恐怕世間的男子都會傾慕的,她隻問現在。

江逾白眸光裡沒有半分笑意,場面忽地安靜下來,兩個本該是最親近的人都未開口。

見他不答,白芷了然,道:

“若你還有意,魏家姑娘還未成婚……”

“你這是何意?”

江逾白捏緊手裡的萬花白瓷茶盞,狹長的眸子微眯,心裡有說不出的郁氣,注視着面前人。

她清冷的面容與時下京都流行的稠麗不同,仿若冬日的初雪般的玉面此刻眼眶是微紅的,更有盈盈淚珠挂在眼眶内欲落下。

他心中有了說不清的安定,白芷離不開他。

“自然是讓你去魏家提親。”

她還在嘴硬,嗓音裡還帶着沙啞,哽咽得不像話,眸光避開江逾白,不敢去瞧對方的臉色。

卻不想江逾白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箍得她發疼,

“你我已在撫遠鎮時就成親了,難不成你要和離?”

聽到她說那兩個字,江逾白沒來由覺得煩躁,他中的毒如今隻有白芷能醫治,她這時候提起和離,那和離後呢?

是想現在就一走了之嗎?

白芷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道:

“你的院子叫雪霁樓。”

言外之意不過是,若是如今不喜歡了,那為什麼還用了一樣的字呢?

且還是親手所題。

她這樣說,江逾白倒是淺笑了聲,箍住人腕節的手松開了些,

“怎麼這麼問?”

白芷不知曉如何訴說心裡的委屈,他們這場陰差陽錯的婚事,本就是不該的,若是二人還互有情意,她又當如何自處。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好半晌,江逾白道:

“我與她自小便有婚約,也知曉她将來會是我的妻子,可若說心悅,也不盡然。”

可你還留着之前繡的梅花,白芷哽咽着,将他領口的紅梅扯出來,“那這呢?”

她隻是想問個清楚。

江逾白短促地皺了皺眉,似乎是不耐煩她這般質問,又想到什麼般安撫地握緊她冰冷的指尖,感受到冰冷的觸感後不自覺來回搓了下,

“阿芷,日後你會是我的夫人。”

他眉眼裡盡是笑意,仿若對白芷方才吃醋疑問感到好笑。

白芷心下稍安,用力将自己的身軀埋到對方懷裡,額頭的脹痛有了一些緩解。

“阿青,我隻有你了。”

她嗓音裡帶着顫抖,喉間哽咽得不像話,整個人像是一枝不堪一折的花,隻要江逾白輕輕用力便能揉碎她。

江逾白知道的,她從決定同他回京都開始,便無處可去,隻能依附他了。

就像是擺在架子上精心養護的花瓶,脆弱無害,生死都掌握在主人手上,若是主人放手,便會摔得粉碎。

雀鳥早已失了獨自求生之力,白芷離不開他的。

二人今日一起在雪霁樓用了早膳,

江逾白還特意囑咐人做了一道紅豆年糕。

膳後,伺候的丫鬟把藥端了上來,“殿下,該喝藥了。”

白芷放下手裡的碗筷,“阿青病了?”

“許是這幾日天涼,一時有些頭痛。”

他語調自然,好似不是特意提起。

白芷凝眉,把上江逾白的脈案。

“你餘毒未清,這幾日又過于操勞,該換一服藥了。”

諱疾忌醫,這是病患的通病。

“怎麼不來告知我一聲?”

上次那服藥用了半月竟就要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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