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塗上去的。」張起靈看着自己滿身的泥說着:「文錦在這裡待了很久了,這裡這麼多的毒蛇,她一個女人能活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個樣子實在不平常,我感覺這兩點之間肯定有關系,想了一下,我意識到這些淤泥是關鍵。」
「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見我。」
話音剛落,吳邪就意識到這些蛇是靠熱能來判斷他們的方向,這樣來看塗泥的确是個避蛇的好方法。
小哥在說完後就去沖洗淤泥了,沖澡完則開始閉目養神。
顧蒹葭負責看守,她的傷口還在疼,但已經止血了,反觀潘子,她剛剛去探了他的溫度,有些燙,明顯發着燒,她給他擦身促進他散熱,但也隻能起到些微作用。
這一守顧蒹葭就守到了傍晚,途中胖子睡醒看到小哥在非常高興,順帶還跟吳邪換了個班,她則因為傷口疼而繼續守着。
顧蒹葭在傍晚後出于無聊開始在營地裡四處玩,一會玩玩發電機,一會戳戳帳篷,都把胖子給看累了。
「顧妹子妳精神可真好。」要換做他,在跟蛇打了架後誰不讓他休息,他跟誰拼命。
顧蒹葭也想睡,但傷口疼着也睡不着,癟嘴道:「我也想休息的……」
說着她就去搗鼓遮陽棚下的文件,想找出點線索,醒來的阿甯見她還沒休息便想拉着她去睡,但就聽她一聲:「诶?三叔的字迹?」
這一聲出來,在場醒着的其他三人精神一振,張起靈動作最快,來到了顧蒹葭身旁,另外二人則一前一後到場,隻見文件底下的平坦大石上用碳寫着幾句話——
我們已找到終極入口,入之絕無返途,自此永别,心願将了,無憾勿念。
且此地危險,你們速走勿留。
胖子跟着字念了出來,一時之間他也沒辦法緩過神。
「……這可怎麼辦?」他下意識看向張起靈。
顧蒹葭則是看完之後,在胖子來不及攔的時候去搖醒吳邪。
「阿邪、阿邪……三叔給你留了消息。」
說着她便打了個哈欠,感覺到有睡意便也在吳邪反應過來起身後就着他原本躺的位置睡下去。
阿邪不喜歡被瞞着,所以她不瞞着他。
吳邪匆匆把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後就去看那幾行字了。
顧蒹葭沒睡多久,感覺到臉上一陣疼就醒來了。
「幹什麼啊??」她捂着臉頰起來,捏她的那人使的力道不輕,把她疼得淚眼汪汪。
「沒事了,妳睡吧。」捏她的人是阿甯,确認她臉上不是人皮面具後就敷衍地摸摸她的頭讓她去繼續休息。
阿甯朝着篝火邊上那三個男人搖頭。
顧蒹葭是原裝貨,如果按照陳文錦在此之前看見他們是被他們之中隐藏的「它」吓跑的這一說法,那顧蒹葭的嫌疑可以暫時排除。
問題是,現場所有人都是跟她一樣的原裝貨,那麼陳文錦所說的「它」在幾人之中又是怎麼個說法?
顧蒹葭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阿甯把手刀對着她的脖子比劃時瞬間乖巧起來。
「好的我去睡覺,好好睡覺!」
她把吳邪的外套當成被子蓋躺了下去,也實在是太累,躺下去沒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顧蒹葭發現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我白内障了?
她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