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跳頻率瞬間加快,陸允慈故作從容,“這是兩隻貓的名字?”
“我和一個兒時玩伴取的。”說到這裡,他所有所思,似是真的在回憶。
方才,大抵是自己多想了,陸允慈暗暗松了口氣。
這是貓,竟是帕帕和吉祥的孩子。她輕輕揉了揉橘貓毛茸茸的腦袋,嘴角淺淺彎起一個弧度,眼底卻沒有絲毫溫度。
江北塵突然輕笑了一聲。
片刻,他開口:“潭家的情況,我了解的比你多。”
陸允慈微微一怔,摸貓的動作停了下來。
“潭鎮當年有一個哥哥,至今下落不明,滿京城沒幾個人知道,包括他的兒子潭越。”他不緊不慢地說着這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潭鎮的哥哥?下落不明?
陸允慈仔細思索,常老将軍并未向她提及過隻言片語。不過潭家與皇帝關系緊密,江潮真知道些什麼隐情傳入江北塵耳中亦是合乎情理。
他忽而壓低聲音,湊至她耳畔,灼熱的呼吸拂過,陸允慈覺得耳朵很癢。
說完,他笑了,心照不宣地與她對視。
“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給你留了很大空間。”
懷中橘貓不懂兩人話中暗藏的機鋒,隻是察覺到好一會沒人摸它了,于是尖銳喵了幾聲,表達不滿。
抗議很快奏效,橘貓如願以償,得到了很舒服的涼涼的觸感,一隻白皙的手順着它的毛再度輕輕撫了上去。
陸允慈沉沉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江北塵臉上,她明白他告訴她這些的用意。
夜色漸晚,宮門下鑰的時間快到了,江北塵派遣馬車護衛她出宮。臨走時,他把橘貓從她身上扒拉下來,橘貓非常不滿,呲牙咧嘴,差點撓了江北塵。
見狀,他再度打趣:“你看,我說的沒錯,你身上,真有它喜歡的味道。”
她無視他的捉弄,方才他告知她的事不斷在腦海中回放。
“潭家跟别家不一樣,挺大一個家族,卻一直秉承着很腐朽古老的做派......”
“潭鎮的那個哥哥,可是潭家的異類,甚至成了禁忌,在潭家提都不能提......”
“他下場,可是非常慘的......”
“你可知他現在在何處?”
......
得知這一切後,她心裡并沒有表面上那般沉得住氣,走着走着便出了神,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中,完全無視了身側江北塵的存在。
直至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輕佻聲音打斷。
“皇兄從哪裡尋了個這麼漂亮的嫂嫂?”
陸允慈定睛向前,面前人身着阿哥服飾,模樣極為出挑,長了張恣意張狂的臉,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屬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相貌。
她微微愣了神,很快行了個禮。
眼前人卻毫無邊界感地大步上前,緊緊盯着她。
“江臨州......”江北塵不悅地喚了他一聲,江臨州卻沒有應和,眼睛直直地注視着陸允慈,再也挪不開似的。
“江臨州。”江北塵沉着聲音,提高音調又喚了一聲。
江臨州這才回過神,打哈哈似的胡言亂語:“是嫂嫂長得太标志了,皇兄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