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天來找易行,應該不是簡單地吃頓飯吧,換句話說,易行和這件事有什麼故關系。”她眼神犀利,心裡至少有八成把握。
“去車上說吧,這裡不方便。”賀偃掃了眼走廊上三三兩兩的人。
郁琬答應,随他們去了車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
“易行買兇殺人的事你知道嗎?”一記直球,讓郁琬有些猝不及防。
“你們怎麼知道的,陳伯和你們說的?”
“算是吧,看來郁夫人知道這件事。”
郁琬沒說話,良久,“文檀的車禍我一直很疑惑,也去找過陳伯,但我一直找不到确切的證據,易行掩藏得太好了。”
“易行有一筆巨大的流水彙入東城第七人民醫院,應該要打算從這裡入手。”賀偃提醒道,“易行的書房裡有相關的文件嗎?”
“我不知道,書房一般都會上鎖,外面也有監控,我沒辦法進去。”
“易行的證據肯定還留着,你多留意一下,我會派人去調查。”
“行……那就拜托你們了。”
郁琬下車,賀偃帶着聞桐回到醫院,李執和聞煜站在病房門口,正在聊天。
“什麼叫不知道?”聞煜情緒激動。
“人家警察是這麼說的呀,當時人确實是太多了,不知道是誰推的。”
聞煜剛想反駁,就見賀偃帶着聞桐出現在面前,“回來了?”
“嗯,你稍微過來一下,李執,你帶一下聞桐。”
“啊,好。”
賀偃把聞煜帶到一處空地,“你知道聞舟再此之前已經收到了兩封威脅信嗎?”
“威脅信?”聞煜一頭霧水,他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
“在電影拍攝的過程中,威亞曾經斷過一次,好在摔得不算嚴重。”
“你是說有人不止一次要粥粥的命?”
“這件事和易行脫不開關系。”
聞煜不明白這件事怎麼和聞煜挂上鈎了,“易行?你是說推粥粥的人是他派來的?”
“暫時還不确定。”
“賀偃,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
賀偃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聞煜了然,“總之易行那邊我已經叫人去調查了,賀偃,你要照顧好我弟弟。”
“我會的。”他語氣誠懇,态度認真。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車禍的熱度逐漸下去,人們的生活也逐漸回歸正軌,已經是接近盛夏了,天氣回暖得很快,隐約已經能聽到知了的蟬叫了。
聞桐出去倒水的時侯,遇見了一位打扮昂貴的夫人手裡捧着一束淡雅的鮮花,正和旁邊身着西服的男人說着什麼。
“老公,你快一點。”
“小賀不是不讓我們來嗎,你低調點。”
“我很好奇啊,诶,小朋友,6032号病房在哪邊啊?”
聞桐歪頭看着她,“阿姨你是誰啊?”
“阿姨是來看朋友的。”賀母露出友善的微笑。
聞桐變得更加警惕了,他可不記得聞舟認識這樣的人,兩人相互僵持。
病房裡,賀偃等了半天也沒見到聞桐回來,開門就找,就見到了眼前一幕。
“小朋友你别害怕呀,阿姨不是壞人。”
聞桐死死地抱住懷裡的水瓶,見到賀偃出來,連忙跑上去抱他的大腿,“賀叔叔,那兩個人很可疑。”
“……媽、爸。”
“?!”
“哎呀,小賀,原來是在這裡啊,标識太小了我沒看見。”
您帶着墨鏡當然看不清了,賀偃拍拍聞桐的背示意他繼續去倒水,随後把賀父賀母帶到病房裡面。
“你們來幹嘛?”
“這不是想着來看看,哪尊大神能把你叫回來。”聞母摘下墨鏡,嘴角冷笑。
“現在滿足了?”
蔣葉菡看着病床上的男人,面容平靜,神色安詳,頭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除了仍用石膏固定住的胳膊和臉上的呼吸面罩,看上去就和睡着了沒什麼兩樣。
“唉,這孩子也是可憐見的,遭這麼多罪。”
賀父比她淡定多了,随意地往沙發上一坐,“怎麼想着要接手公司了?”
“易行有問題,憑我自己沒辦法做任何事,”賀偃眼下是一片烏青,肉眼可見的疲憊,他走到聞舟身邊,替他理了理頭發,“結果就是這樣,什麼都做不了。”
"那行,記得下周去公司報到,我們這次也就是來看看,就不多留了。"賀父想起身,就見病房門打開了,聞桐一隻胳膊拎着水瓶,一隻手拿着兩個杯子,
“我、我給你們倒水喝,剛剛真的對不起。”
蔣葉菡一看到這麼可愛的寶寶就走不動路了,揉搓着他的小臉,“哎喲,沒關系,謝謝寶貝了。”
賀父也難得露出笑意,對着賀偃小聲說道:“人夫,你可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