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琬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一問一答,頓生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走上前,隔開賀偃和夏秋琴兩個人。
賀偃看向郁琬,“聞舟今天出車禍了,你知道嗎?”
郁琬愣住了,她今天一天都沒怎麼看手機,完全不知道這個消息,“可這和秋秋有什麼關系?”
“有人一直想要聞舟的性命,而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襲擊,上一次我在監控錄像裡看見了疑似兇手的背影,是位女性,而你妹妹明顯知道些什麼。”
“可她精神不正常,她說的話怎麼能算數?”她情緒激動。
“她的話裡有自己的邏輯,隻是不能完整地表達,難不成你是在包庇她嗎?”賀偃眯起眼睛,墨綠色的瞳孔滿是懷疑。
“秋秋她一直被關在這裡,怎麼可能有出去的時間,如果你們繼續這樣胡攪蠻纏,我就叫護士趕人了。”
聞桐趕忙上前,推開賀偃,“姨姨,我爸爸他……嗚嗚嗚……我爸爸他現在還在醫院,我真的好想知道究竟是誰做的,但是如果夏姨姨她真的不知道,那、那我就沒辦法為爸爸做什麼了。”他揚起一張小臉,淚眼汪汪地看着她。
郁琬被他看得有點心軟,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她走向夏秋琴。
“秋秋,你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嗎?”
“嘿嘿嘿,我知道。”她擺出神神秘秘的表情,“他是那個女人的老公!”
“……”在場三個人皆是沉默。
聞桐和賀偃自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郁琬不知道,她震驚地看向聞桐,外界都不知道的聞舟兒子的親生母親,竟然就出現在這裡。
聞桐趕忙澄清,“我母親已經去世了,我親眼看見她下葬的。”
哦哦,原來是這樣,誤會了,郁琬作出尴尬的神色,繼續問夏秋琴。
“那個女人是誰啊?”
“哈哈哈哈哈,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個瘋子!她殺人了,她殺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夏秋琴時而大笑,時而恐懼,對話完全沒法進行下去。
“沒辦法了,如果你們實在想知道,我可以陪你們去問護士,但她的情緒不能再被刺激到了。”
賀偃答應,随她去了護士台。
經過詢問,還真給他們問出了一位曾和夏秋琴有過接觸的女性,名叫盛思清。
在夏秋琴還未入住單人病房的時候,曾經和盛思清住在同一間病房,兩人應該是在那期間認識的。
盛思清的家庭條件一般,至今還住在那間病房,他們前去的時候,人坐在靠窗邊的病床上,嘴裡哼着一些賀偃從沒聽過的旋律。
旁邊那張病床上的女人蜷縮在沙發上,将被子蓋過頭。
“盛思清?”
女人隻淡淡回眸望了一眼,她對賀偃沒有興趣,但在看到聞桐的時候,眼裡迸射出興奮的光。
她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走近,吓得聞桐不禁後退,賀偃上前一步,攔在他們中間。
盛思清仿佛看不見賀偃,隻是盯着聞桐,“我終于,我終于見到你了。”
“你是他什麼人?”
“你眼瞎嗎?我們長得這麼像,當然是母子啊,他的孩子隻能是我的,是我的!”
賀偃和郁琬都在原地沉默了,屬實看不出來他們哪裡像了。
這時,護士從外面走進來,手裡還推着一車注射試劑,看到他們愣了一下,“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來看病人的。”
“這樣啊,那你們在旁邊等一下。”
她拉着盛思清走回病床,剛想打針,就被一把拍開,“我沒病!你看,那是我兒子,他來看我了。”
護士露出疲憊的神情,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抗拒得特别厲害,轉頭看向一邊站着的幾個人,發現越看越眼熟。
“诶,你不是那個……”
“你好。”賀偃禮貌點頭。
“你們是盛思清的朋友?”
“不是,我們隻是想來問點事情。”
護士又把目光移向了他腿邊的位置,露出了然的神色。
“賀先生,麻煩你先帶着小朋友出去一下,等我注射完再進來。”
聞桐不明所以,跟着賀偃走出去。
門口,賀偃蹲下身。
“你不會真認識那個女人吧。”
“當然沒有啦。”聞桐氣鼓鼓的。
裡面一陣喧鬧過後,護士推門出來,面上顯而易見的疲憊。
“那個病人是聞舟的粉絲,很狂熱,也分不清現實和虛拟,在她的想象中,自己是聞舟的妻子,所以看到像他的人,情緒都會極其不穩定。”
賀偃和聞舟對視一眼。
“請問,她平時能出醫院嗎?”
“當然不行啦,這可是我們重點關注的病人。”她看了眼時間,“總之你們今天不要再刺激她了,先回去吧。”
聞桐拽住賀偃的褲腿,“那個人有問題,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3078的氣味。”
“可是她沒有作案時間。”
“3078可能修改監控的内容。”聞桐笃定。
“我去找人拿監控,需要一點時間,總之先回聞舟那邊吧。”賀偃建議道,聞桐點頭答應。
郁琬出聲叫住兩人,“你們先等一下。”她踩着高跟鞋靠近,“今天的事總要給我一個解釋吧。”
“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