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盛司韶不好意思地笑出來,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覺得若隐若現中倒影好像變成了謝謹和的影子,盛司韶搓着脖子:“有是有。”
季元安好奇道:“是嗎?是個什麼樣的人?”
盛司韶道:“我現在都摸不透人家,等我追到了再和您說。”
季元安嘴角上揚,看着自己面前這個情窦初開的傻小子,拿起茶杯抵在嘴上,瞥他一眼:“好。”
季元安想要中午請盛司韶吃個飯,但被盛司韶拒絕了,說自己還有事,兩人分别後,盛司韶去超市買了堆老年奶粉之類的補品,驅車去了管家劉福添家裡。
劉福添家距離市中心不遠,兒女都是有出息的,所以給他老人家在距離市中心近且又适合養老的地方買了套樓房。
盛司韶事先和他在微信上打過招呼,提着補品來到一樓,敲響了某戶人家的門。
裡面傳來聲音:“來了來了!!”
門被劉福添打開,是個身體硬朗的人,劉福添趕忙給盛司韶找出來雙拖鞋讓他穿上,客套地接過盛司韶帶來的禮物,邀請他來沙發坐下。
劉福添給盛司韶倒茶:“盛總,您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盛司韶接過茶水向他老人家道謝,随後說道:“是點兒關于吳綽金的小事兒。”
說道吳綽金,劉福添歎息,他坐在沙發上,直着腰闆,雙手各撐在一條大腿上,微微聳着肩膀,感歎道:“哎……世事無常啊,可是盛總為什麼不直接去問警察呢?我們都去做過筆錄了的啊。”
盛司韶道:“畢竟我也隻是個普通人,沒有權利去看筆錄,所以,我就打算來問問你。”
吳綽金點頭,豪爽道:“行!您盡管問,我一定如實說道。”
盛司韶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放到桌子上,開始向吳綽金問話:“裝修公司裝修吊頂的時候,留下來的邊角料,你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堆在院子角落裡了?”
吳綽金半擡頭,眼睛略微轉動着,嘴裡小聲嘟囔鼓勵,推了個大概的數後說道:“有段時間了,大概……能有半個月了吧?從我們開始打掃别墅衛生的時候就在那裡了。”
“為什麼不清理掉呢?”盛司韶問道。
“一開始裝修公司的人說留着可能有用,然後就一直留到打掃房子的時候,因為别墅太大,打掃的人又少,結果就是左忙右忙,最後連院子裡這點垃圾都沒掃幹淨,還是趁着晚宴之前,安排幾個人把它堆到那裡。”
盛司韶道:“吳綽金急着住進去?我在宴會廳的時候,我和我的秘書都聞到了股甲醛的味道,我看吳總可不像是個急性子的人啊。”
談到這裡,劉福添又歎氣,從茶幾下掏出盒煙來,剛想點火,想到盛司韶在這裡,就又把煙放回去,盛司韶注意到劉福添的動作,說道:“沒事,可以抽。”
劉福添說了聲謝謝,點上煙放嘴裡:“被吳太太逼的呗,整個公司又或者是跟吳綽金有關系的人,都說吳綽金和安秘書有奸情,讓吳太太發現了,然後就有人傳說這棟别墅買下來就是為了給吳吳綽金養小三的。”
劉福添吐出白煙:“不過我不信他們說的,我了解他,吳綽金他是個大好人,他不像是能出去找小三的樣子。”
盛司韶觀點和劉福添相同,吳綽金白手起家,憑借一張大學證書在京安市闖出一片天,盛司韶和吳綽金談生意的時候,碰到有人起哄讓自己喝酒,吳綽金都會幫自己擋下,說年輕人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别把身體喝壞了。
因此,盛司韶對吳綽金的印象還算是相當不錯的。
盛司韶也沒有什麼想問的了,又叮囑了幾句讓劉福添好好注意身體的客套話後自己就離開了。
盛司韶離開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雖然國安的人為了保護現場,封鎖了盛司韶的辦公室,但工作還是要繼續的,盛司韶拿着筆記本電腦在會議室工作,算是個臨時辦公室。
晚上九點
盛司韶回到家,洗了點水果準備給謝謹和送過去,剛推開門就看到滿臉疲倦,頭發淩亂的謝謹和,拖着疲憊的身子從電梯裡出來。
盛司韶迎上去,問道:“你去幹什麼了?怎麼這麼累?”
謝謹和搖搖頭,用嘴裡呼出的氣帶出聲音,虛弱道:“處理了點私事兒。”
盛司韶把水果遞給謝謹和,謝謹和這次也沒有拒絕,抱着果盤在盛司韶的唠叨聲中打開家門,走進去。
謝謹和把門關上,盛司韶連道等一下等一下,把着門把今天去見劉福添的事情給謝謹和說了,盛司韶道:“等會兒我把錄音發給你。”
謝謹和聽到盛司韶的話,心裡的勞累少了些,他不自覺地露出微笑,看起來有了點精神,說道:“謝謝你。”
盛司韶臉紅,低下頭,不敢和謝謹和對視:“我……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能不能幫上你。”
謝謹和笑笑:“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想法,沒準兒有用呢?”
“能……能幫上忙就行。”盛司韶道,“那……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