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的呢?!”
謝謹和腦仁像是被人揉成一團,腦袋暈乎乎的,他撐着桌子,向秦尤吼道。
“也沒有了。”秦尤蹙眉。
看管檔案室的警察比他們還着急,急得滿頭大汗,正給上級領導打電話,來回在走廊裡踱步,心裡祈禱着隻是暫時沒找到或者是分錯類了,要是真丢了,自己就要受處分了。
繼續待在這裡也無濟于事,秦尤對謝謹和說讓他去申請向法院申請補辦,謝謹和跑出去,來到車上連上藍牙,給姜國華打電話。
“喂,師傅!”謝謹和開出公安總局大院,左拐駛入主路。
“哎呦,怎麼了這是?”電話對面的姜國華被謝謹和隐約帶着怒氣的聲音吓到了,心被提起來,一時間有些緊張。
“我父母案子的卷宗丢了!”
“什麼?!”姜國華從椅子上跳起來,“這案子還沒結呢!這卷宗都能丢?!你先别着急昂别着急!你現在準備幹嘛去?”
謝謹和道:“去法院申請重新補辦,不過我覺得夠嗆能補回來,時間跨度太長,案發現場已經遭到破壞,就算重新調查取證,其實也跟沒有卷宗沒什麼不同。”
謝謹和緊握方向盤,指尖泛白,腦袋裡回蕩着當年警察的話:“能用上的證據太少了,除了這枚腳印外,犯罪嫌疑人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迹,堪稱是一場完美犯罪。”
腳印……
謝謹和讓姜國華那邊去申請公安廳下來查辦,懸案卷宗消失,對于上面來說一種挑戰,謝謹和挂斷電話前,對姜國華道:“如果卷宗能夠找回來,我會想辦法申請把這個案子轉移到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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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邊因為案子忙的上蹿下跳,城西邊惬意地享受周末生活。
張妁欣的家住的比較偏遠,所以盛司韶還在開車送她們回家的路上。
路上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盛司韶想起那堆塑料,通過車内後視鏡看向安夢可,問道:“安秘書,你在别墅裝修的時候,有去過那裡嗎?”
安夢可除了眼眶還有些微紅外,表情基本恢複正常,因為盛司韶的風趣幽默,她臉上還帶着幾絲笑意,安夢可道:“去過幾次,但都是陪着吳總去的,”
盛司韶拉長聲音哦,然後又問:“别墅裝修完,應該會有保潔人員去打掃吧?當時打掃别墅的保潔人員,案發的時候在現場嗎?”
安夢可頓了兩下,然後輕而急促地啊了一聲,盛司韶關心地看向她,問她怎麼了,安夢可擺擺手說沒事,她搓着胳膊,慢吞吞道:“在的,吳總安排的保潔基本上都是宴會的時候大廳内的阿姨。”
盛司韶道:“有這些保潔人員的微信嗎?”
安夢可道:“隻有管家的,他當時也在。”
盛司韶道:“等會兒下車的時候,我加你個微信,你把管家的微信推給我。”
安夢可看着車内後視鏡裡盛司韶專注開車的眼睛,僵硬地點點頭道:“好……好的。”
張妁欣的家像是八九十年代公務員分到的房子,到了如今已經飽經風霜,牆皮開始往下掉,被雨水侵蝕,顯得斑斑點點,打眼一看,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都能犯了密集恐懼症。
盛司韶要到微信,張妁欣邀請他上來坐坐,盛司韶剛起步,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盛司韶眸中劃過驚喜,說自己還有事,随後向二人告别。
盛司韶驅車來到市中心某家茶館的樓下,把車停好,在車内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裳,臉上帶着掩蓋不住的笑容進入了茶館内,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包廂。
“季叔!”
工作人員替盛司韶推開門,在看到裡面坐着的人後,激動地喊道。
包廂内坐着兩個人,一位年紀稍大,四十歲上下,五官優秀,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墨黑的頭發裡摻雜着幾根白絲,這是唯一證明他年紀有些大了的證據。
另一位是個充滿朝氣,相貌平平的年輕人,在聽到盛司韶的呼喚聲後,年老一些的人擺手讓年輕人先出去。
這位年老一些的人是盛司韶父母的朋友,季元安,而剛剛出去的年輕人,則是他的助力,黎平。
“好久不見了,季叔。”
盛司韶坐到季元安面前,雙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放到自己面前。
季元安淺笑道:“是啊,本來我是想去你家找你的,結果聽你爸媽說你早就回國了。”
盛司韶道:“季叔剛回國嗎?”
季元安道:“嗯,美國那邊有些忙,處理完了我才回來的,最近工作怎麼樣?”
提到這個,盛司韶面上出現一刻疲憊,但很快消散,盛司韶道:“遇到了點事兒,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解決的。”
“那就好。”季元安手上握着佛珠,用手指轉動着,“感情生活怎麼樣?國内的好看的小姑娘可不少,有沒有一見鐘情的對象啊?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特别喜歡東方風格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