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産生了一個惡劣的念頭,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蘇知之裙子領口的小扣子,再将她的裙子微微掀起一些……
這麼毫無防備的小姑娘,讓姜澂覺得此刻心情甚好。
蘇知之醒過來時,車子還在去賓館的路上,一路安靜地行駛着。
蘇知之揉了揉酸脹的腦袋,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姜澂的那句“你可以現在自己解決一下。”
她再次震驚地看向姜澂,問了句:“姜指揮,剛剛我是睡過去了?”
“我該不該告訴你,剛剛的你,讓我很震撼。”姜澂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說道,嘴角隐隐噙着笑意。
蘇知之這才注意到自己領口解開的扣子和掀起的裙擺,一股不祥的預感朝她湧來。
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發……發生了什麼?”
問這些的時候,她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
“你自己玩得挺開心的,我也不好來打擾你,你這藥總是要解的。”姜澂的聲音清冷,語氣稀松平常得仿佛在說天氣。
“我……”蘇知之一設想自己剛剛做的事,而且是當着姜澂的面做的那樣的事情,羞惱之下,眼眶發紅,琥珀色的眸子頓時蓄滿了淚水。
接着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掉下來,她一言不發地整理自己的裙擺,給自己扣好扣子。
姜澂見過道上的很多女人,對于那種事,有的若無其事,有的甚至還問她自己表現得怎麼樣?
有的也是羞惱,會說一些咒罵埋怨的話,或者搖人報複回來。
再不濟也會吵吵鬧鬧的,或者想辦法訛點錢。
唯獨沒見過蘇知之這種不吵不鬧,委屈得默默掉眼淚的軟包子,無端讓姜澂覺得自己有些惡劣,内心生出些微愧疚,但不多。
“她和她們不一樣。”姜澂下意識想道。
“哭什麼,什麼都沒發生,逗你呢。”姜澂的聲音裡帶這些前所未有的柔軟。
“你别安慰我了,衣服……衣服都……”蘇知之抽噎着,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在她的人生裡,從未發生過那樣羞恥的事情,她也從未與人有過親密行為,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點大,可她覺得這事也是自己做的,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
“真沒有,你就是熱了,自己迷迷糊解開了衣服,就睡過去了。”姜澂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平緩,臉不紅心不跳,如果忽略她心裡的那一絲自認卑劣的心虛,姜澂連自己都要信了。
蘇知之用手背擦幹了眼淚,稍微冷靜下來的她在腦海中問系統:“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系統帶着幾分小孩子告狀的心,一五一十地将剛給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快速告訴了她,也包括姜澂手心裡藏着的刀片。
蘇知之隻覺得背後一涼,瞬間沁出一身冷汗,她對姜澂剛剛一時興起的惡作劇有了自己的理解——姜澂為了防止自己被催眠後發現異常,使出的轉移注意力的手段。
“嗯。”蘇知之對于剛剛姜澂給出的解釋,悶悶地應下了。
“你不懷疑我說的?”姜澂看着剛還掉眼淚的人,極快地收拾好情緒,好像沒事人似的坐着。
“姜指揮說的我都信。”蘇知之溫聲回答,聲音裡隐約帶着剛哭過的鼻音。
蘇知之此刻心想:“此人危險,我就想苟過去,趕快結束這個話題吧,千萬别讓她發現我已經知道了剛剛她催眠我的事!”
姜澂心裡的愧疚又多了一分,她邊開車邊想:
“她相信我?她眼裡的我,就是她所謂的濃麗畫卷?真是天真,什麼都信。
催眠中發現她心裡始終有底線,這樣的人,哪怕實力不濟,也該得到善待。
這次對她做得過了,幸好她沒發現。”
姜澂心裡帶着一絲慶幸,面上仍是一臉冰山地開車。
蘇知之到賓館後就開始洗漱,對系統吐槽道:
“别說攻略了,她不殺了我就挺好的了。”
“宿主,你剛催眠的時候也說想滅了我,我這活也不好幹,但是我放棄了嗎?
我沒有,所以你有什麼理由放棄呢?”系統安慰道。
“嗯,你說得對,就算躺平,我也至少還能活五年,這都是賺來的日子,不想她了,睡個好覺~”蘇知之說完,就秒睡進入了夢想。
系統:“我沒叫你躺平啊?!”
第二天清晨,蘇知之是被姜澂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先透過貓眼,确認是姜澂後才開的門。
一打開門,姜澂就看到了穿着小兔睡衣的蘇知之,臉上還帶着剛睡醒的紅暈,眼睛沒有完全睜開。
而姜澂已經是一身利落的運動裝。
“宋琦玉死了。我們現在馬上去泰國。”姜澂說出的這兩句話毫無關聯,卻讓蘇知之一個機靈,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