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裡的有朱社莊、趙夢如、圈外的有藏将集團的老總江明。”宋琦玉一一如實回答。

蘇知之繼續問道：“你讓多少女孩子打胎了？她們的死和你有關嗎？”

“爆出來都是少的，一共七個，死小鬼一定要我生下來，我怎麼可能讓它這麼個東西投生成我孩子，當然是有一個打一個。

這也是砍爺的意思，說如果小鬼成我孩子，就不能幫我搞事業了，我怎麼可能會放棄現在的生活啊！

而且那些女的就她媽是賤，她們打胎，所有人隻會說她們不自愛，說她們打胎殘忍，關我什麼事？

老子就是不明白，打個胎，怎麼就想到尋死了？老子賣後面都開開心心的，老子那才叫真正的奮鬥！”

蘇知之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說出為你安排女孩的相關人員。”

“經紀人鄭秋，站姐王安安。”

蘇知之轉身離開，走了大概有300米，姜澂和老黃的車就停在她面前了.

蘇知之雙腿有些發軟地鑽進車裡。

姜澂對老黃道:“你去那邊收個尾,賓館彙合。”

“放心。”老黃圓潤的身軀一骨碌從車上滑了下去，動作十分敏捷。

“催眠學得不錯，問的問題也還算完善。”姜澂評價道。

蘇知之的精神放松後，此時覺得體内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開始彌散開來。

她扯了扯衣領，問道：“有水嗎？我可能被下藥了，是那種藥。”

“你可以現在自己解決一下。”姜澂清潤的聲音一本正經地說出了讓蘇知之不敢置信的話。

坐在副駕駛的蘇知之帶着水霧的鹿眼睜大，不敢置信地向左回頭想确認自己沒有聽錯。

一聲清脆的響指聲在車内響起，蘇知之看到了姜澂右手修長的手指在眼前交織變幻，仿佛一下子就跌入了很深的夢境。

“攻略我的目的是什麼？”姜澂帶着寒意的聲音在車廂内響起，停在荒野上的車隐沒在草叢裡。

“為了活着。”蘇知之雙目失神地回答。

“馬德裡車禍，你死了？”姜澂問道，腦海中回想起那晚雨夜蘇知之滿臉是血的樣子。

“生死邊緣，不想死就隻能接受系統的攻略任務。”蘇知之回答。

“怎樣算攻略成功？”姜澂問。

“讓你離不開我，覺得我是重要的人。”蘇知之回答。

姜澂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突然覺得這個人也不是不可以利用。

“攻略周期多久？”姜澂需要判斷蘇知之出手的時間，更或者說，是能利用蘇知之的時間。

“五年。”蘇知之回答

“為何進入警隊？”

“為了混吃等死當鹹魚，安穩不過體制，不是每個人都想拯救世界。”蘇知之回答。

姜澂的眼神閃了閃，突然來了好奇心：

“你對攻略目标姜澂那麼看？”

“她很危險，很厲害，很神秘，我不太了解她，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我會心跳加速。

她像一幅色彩濃麗的畫卷，總要有這樣的人，這個世界才有意思。”

蘇知之在催眠之下，說出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潛意識深處的感覺。

姜澂清冷的眼眸專注地注釋着眼前的姑娘，看着她飽滿的玫瑰色唇瓣一張一合。

第一次有人這麼評價她，她總以為自己是天地間的一抹灰色遊魂，見不得光。

“為完成攻略任務，你是否會出賣組織？”姜澂目光灼灼，連蘇知之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

“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我是一條有節操的鹹魚！

如果系統讓我出賣組織，我這樣的小天才甯願爆體而亡，也一定會窮盡我所有的時間破解系統，不讓它操控其他人危害國家。”蘇知之的回答讓姜澂微微動容。

也讓在暗處的系統抖了抖，系統默默垂淚道：

“我這也叫系統？我連老底都被摸清了，主系統還讓我不能幹涉宿主發展。不僅攻略對象發現了我，連宿主都想除了我……這活不好幹呐！”

姜澂繼續問道：“你準備如何攻略姜澂？”

“讓她覺得我很重要，我要多鍛煉身體，更快、更高、更強！”蘇知之神色奮發。

姜澂捏住了蘇知之的下巴，皺眉左右擺弄了她一下，仿佛擺弄一個精美的娃娃，看她仍是一臉失神的樣子，輕笑一聲：“小菜雞。”

姜澂掌心中的刀片悄無聲息地被放進了靴子的夾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