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這麼喊我,雞皮疙瘩都起出來了。”須王環誇張地抱了抱胳膊,一臉嫌惡,卻絲毫沒有被拆穿身份的慌張。
赤司瑾月的好耐心也是有限的,尤其還是在這種“意外”情況下。
鈴屋什造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沒一個好東西。
他們自家的事情還是讓他們理理清楚吧。
坐回原本的位置,“既然你弟弟難得回國也沒有見面,正好現在時間充裕,你們可以好好聊聊~正好,也可以陪我在這裡等等苦主和他的車檢報告。”
“哈哈哈哈哈~”見成功把對方拖下水後,須王環相當開心,捂着肚子,笑的樂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閉狹小的空間内,相對無言的三個人,隻有他一個人的笑聲。
其他人表示并不是很開心。
赤司瑾月也不咳嗽了,斜睨向罪魁禍首的眼神如刀,簡直是想殺人。
偏偏某人毫無自覺。
須王環哥倆好地坐到了赤司瑾月的旁邊,胳膊攬住對方的脖頸,自來熟地笑道,“月斯,你說這算不算是久别重逢的家庭聚會?”
“……”赤司瑾月。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坐在他們兄弟對面,百無聊賴的鈴屋什造。
家庭聚會嗎?
“我聽說,你遇到一個有趣的孩子。”赤司瑾月平靜地開口。
“轉移話題嗎?”須王環眨巴着眼,佯裝地很是天真無辜。
“那孩子身世挺可憐的,在之前的學校被欺負的差點兒沒了命。”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連我身邊人的來曆都查清楚了。”須王環低低的笑了。
“她很崇拜畫家shadow的,聽說還是你的粉絲。”
“那她喜歡的人還真是多~”須王環松開了對方,眼神裡滲透着徹骨的冷意,“該不會剛好也喜歡過你吧?”
赤司瑾月溫柔一笑,一改之前虛弱的咳嗽模樣,道,“隻是有些好奇什麼人能比我還快地認出你。”
幾句話,成功地和對方拉開了距離。
鈴屋什造就在旁邊靜靜地吃瓜,他們的感情該說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須王環起身,拽着椅子坐到了赤司瑾月兩米開外的地方,對于對方表示相當的嫌棄。
赤司瑾月做足了好兄長的姿态,關心道,“不回家住嗎?”
“回你的狼窩嗎?我怕半夜被殺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須王環撐着下巴,很是無聊。
他就差把讨厭對方幾個字頂在腦門頂上了。
“父親和母親大人都很想你。”
“你在說什麼國際笑話?”須王環哈哈地冷笑兩聲,相當讨厭對方這幅虛僞的姿态,“要是沒話說就安靜地閉嘴,或者把我弄出去,反正該見的人你也見到了~”
“剛才鈴屋桑應該是想放你出去的。”赤司瑾月善意地提醒。
“……”須王環。
他果然很讨厭這家夥。
“你的人呢?辦事效率就這麼低嗎?”
須王環簡直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呆。
“誰知道呢,我原本以為自己就可以解決的,為此我還特意為你推了後面的會議。”赤司瑾月溫和的吐露着譴責的話。
“……”須王環黑線。
“喂,你這家夥,該不會沒喊人吧?”他有股不好的預感。
赤司瑾月擡手,看了眼腕上的時間,“等着吧,畢竟我也沒想到能同時遇到一個作天作地作死的弟弟和一個剛正不阿的好警官。”
鈴屋什造,“……”
他是在誇自己嗎?
須王環無力吐槽,隻能跟抓自己的警察道,“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讨厭他了吧。”
鈴屋什造歪着頭,沒理解。
“……”須王環。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赤司瑾月輕笑,眼底染上一抹真切的笑意。
“你夠了啊~”須王環忍無可忍。
就在他即将發飙之際,“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裡面的沉寂。
三人同時回頭,望向門口的方向。
塔矢影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頭皮有些發麻,她緊張地後退了兩步,“那個,須王同學,你的東西落在學校了,我幫你提過來了。”
“什麼東西?”須王環記得她,自閉小鬼的姐姐。
塔矢影想到容容,鼓足了勇氣,不安道,“要在這裡打開嗎?”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須王環不理解,“有什麼東西你直接拿過來就是。”
“哦,好。”得到了首肯,塔矢影學着賄賂人的樣子,努力裝作和平時無異的樣子,拎着自己的帆布包,砰地一聲落在地上,彎腰拉開拉鍊。
撕拉一聲,空氣驟然安靜。
“……”
滿滿當當的紙币就差沒有明晃晃地沒說打劫銀行了。
在衆人窒息的詭異沉默中,塔矢影仰着小臉,十分認真道,“我點過了,是2340萬,不是2000萬。”
“……”須王環嘴角抽搐。
我謝謝你啊…
剛才他能不能出去他不确定,但是現在他是肯定不能出去了。
可能是太過安靜了。
塔矢影神經大條地終于意識到了哪裡不對,“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撲哧。”
赤司瑾月的眼底染上幾分真切的笑意,他握着拳頭,強忍着不笑出聲,真心地誇獎道,“沒…沒錯,你做很好~就是這麼多的錢,是誰送給須王君的嗎?”
塔矢影甜甜一笑,完全沒覺得哪裡不對,“是啊,是有人特意送給須王君的。”
“……”須王環。
月斯,你簡直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