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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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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指責同伴也不是她所為,隻能咽下壓在喉眼的話語。

燕扶楹敏銳心細,見姜瓊神色微妙,再加上兩人今日第一次,一見面便不對付,心知肚明關系不和,便迅速帶過這一段,若無其事滑到下一個話題,試圖緩和下略有尴尬的氣氛。

王子涵也是大為震撼。

說實話,她這個師妹自小性情孤僻,自從烏珠十幾年前獨自下山後,便再也沒回過宗門。王子涵也曾尋找過她,可被師妹拒絕了,隻有每年佳節生辰會傳書信,以證明自己還喘口氣,沒把自己養死。

她也是收到書信才聞訊趕來,第一次聽到如此劣迹斑斑的事迹,完全颠覆了在她回憶中乖巧執着的印象,王子涵一時心情複雜。

王子涵阖眼半晌,沉聲道:“我是她的師姐,理應教導好她,這是我的失職……抱歉,而且我清楚她的性格,定然不肯善罷甘休。”

不過,現在區分這孩子長歪是否因為失職用處不大,事實如此,無法挽回。

氣氛一時沉靜下來。

“真是是非不分的菩薩心腸,你别把什麼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好歹給你師妹留點,就知道一個人吃獨食,可别最後沒罪判她喽。”

話音剛落,姜瓊不知為何脫口而出這段話,閉了嘴,郁悶地繞了半個桌子,找位置坐下。

燕扶楹搖頭,拉回了話題:“不全是你的問題,是她控制皇帝,禁足太子公主,困住最有威脅的妖,一手造就京城的騷動。”

“烏珠這幾日的攻勢一反常态,她主動出擊,一連動了不少人,現在人心惶惶,哪怕有朝臣帶棺力争上谏,那位也沒有改變主意。皇帝突然無條件支持她,也不知中了什麼邪。”

任參插嘴,疑惑地朝燕扶楹問道:“可她要是想叛亂,根本沒法服衆稱王,廢太子也是不可能的事,等太子秋後算賬,她注定擺脫不了幹系。

王子涵沉吟:“這隻能算是個下等的權宜之計,走不長遠,不符合她喜歡放長線釣大魚的性格。”

除非……

順着這個思路往下捋,她腦海中某個想法一閃而過,想到了一個可能,掃了眼神色恹恹的姜瓊,看不清她的神色。

“是啊。”燕扶楹接過她的話,顯然和她想到了一處,“既然如此,何必多費功夫将對方架空,不如先行一步棋,先打斷敵人節奏,随後猛攻要塞,将其重傷,甚至是死亡。”

任參一驚:“你是說?!”

姜瓊垂頭,遠離了燭台的她陷入了陰影中,青色瓷杯在手心輾轉,指尖漸漸捏緊了冰冷茶壁。

王子涵頓時感到心驚,更是對這位曾經乖巧的師妹的做法感到相當難以置信,艱澀開口,“朝廷人心不穩,現在無力顧外,内憂有了,就差外患了不是嗎?”

“……”

“我想試試。”任參卻突然起身離座,頂着她們困惑的目光,在屋外涼風中,點上了一根線香。

幾分鐘後,灰燼之下,竟然聳動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包。

高度達到一定程度後,它緩緩内陷,坍塌,尖尖兒上的土漏了下去,更在意料之外,絨絨的天靈蓋如蘑菇般冒了出來,似乎是某種動物。

燕扶楹第一次見這種古怪的東西,半信半疑,聽着任參嘀嘀咕咕,好像在說什麼讓它去看看附近的動靜,甚至還着重強調了一下,這是個價格翻倍的加急單。

燕扶楹:“……?”

什麼玩意兒?

姜瓊捕捉到一個不該出現的詞“加急單”,表情微妙,思緒打亂一瞬,古怪地冒出了一個想法。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真遇上老鄉了?

王子涵倒是沒什麼波動,在不久前,任參投奔自己時,倆人就透了身份,交了底。

任參甚至還意外發現一件事。

這居然是之前的一面之交,過命的交情。

這就要追溯到兩人愚蠢地被騙進同一個騙子窩,合力引來了官府的人,數罪并罰。

一個又一個水靈的甜瓜從斷頭台上滾落下來,汁水豐盈,皮薄餡嫩,可能兇神惡煞的土匪也沒想到拐了倆活閻王。

不過王子涵為了出門方便,就易了容。原本是姐弟,結果成了五十歲老奶和二十歲年輕孫子勇闖土匪窩,把人茅房炸了,茅屋燒了個精光。

王子涵一開始見小不點兒有些意外,沒成想任參腦子還挺好用,能迅速作出反應,想到這麼個打聽方法。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同樣的毛茸茸腦殼,又在相同地點冒了出來,悉悉索索,說着聽不懂的妖族通言,将所得到的訊息悉數傳達。

有猜測和是事實是兩回事。

任參一時難說是什麼心情,煩躁地一抓頭發,朝三人開口道:“有一批蕃國人以行商名義在城外聚集,恐怕僅需一日便能抵達,和城裡的那些使團來個内外相應。

“至于入城所需的同行令,恐怕對于國師大人不是問題。”

他停頓片刻,神色凝重,繼續道:“如果他們加快速度的話……可淩晨抵達,恰好夜襲!”

涼風習習,透過春衫,陰冷地附上皮肉,寒意襲來,幾人俱是沉默。

姜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我哥也曾說過,當初對方投降太快了,隻是沒有多想。如此看來,說不定就是在這裡等着我們。”

王子涵:“那我們現在進宮?”

姜瓊打斷她的話,語速急切:“明日問斬迫在眉睫,我們再分人去勸父皇的話,人手不夠,如果可以的話——”

“不,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中三個被通緝,沒法進宮,沒有勝算讓皇上相信。同樣,烏珠知道我們的目的,定然會加強地牢的守衛。”

“既然如此——”

燕扶楹神色平靜自然,可眸中卻燃燒着熊熊野心,已經到了作出最終決定的時刻,她隻能選擇賭一把,一字一句道:“我想要幹一票大的。”

“越獄和闖皇宮同時進行。”

任參喃喃道:“你瘋了?”

“我很清醒,隻要成功一個,我們就有機會了。”燕扶楹右手撫上胸口,感受着胸膛的振動,“我剛才甚至還少說一個,救太子也要同時進行。”

這下幾人徹底沉默。

任參毛骨悚然地咽了口幹唾沫,焦慮地扣着指甲,起身走來走去,把那個小土包壓實,其餘兩人沉默着。

姜瓊清楚,她說的沒錯,但是折損人員的概率相當大。

甚至不能說“相當大”,隻能說是“一定會折損人員”。

劫獄,闖皇宮,救太子,這三件事雖然看起來是獨立的,但是完成了一個,完全可以為另外兩個事情争取到更大的成功概率。哪怕最後事情失敗,也能拖延時間,伺機而動,進行更好的部署。

可機會變多也就意味着變數增大,人被分配了任務後散開,而他們現在缺的就是人和時間,真是到了與時間賽跑的地步。

明明好歹是個公主的身份,怎麼搞的這麼狼狽,堪比三分鐘從家裡沖刺到學堂。

姜瓊為自己默哀一瞬,第一個開口打破了平靜:“我同意。”

王子涵看了她一眼,想不通這位貴女怎麼會同意這種大不道的方法,斟酌再三後道:“我也是。”

任參難以置信地看着兩位姑娘,簡直抓狂:“不是,你們這就同意了掉腦袋的想法?!”

“少數服從多數,”燕扶楹抱臂環胸,“理論上,你可以有拒絕的權利,也可以保持沉默,或者現在出賣我們。但是不好意思呢,你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船翻了你也沒法走掉。”

“啊,真對不住了。”

燕扶楹狀似無辜,攤手。

任參倏然察覺不對,皺眉思索片刻,終究還是放棄了掙紮:“……随便你們吧。”

真是想不通孟如玺眼睛要瞎到什麼程度才會覺得燕扶楹溫柔可人,大方美麗。

雖然燕扶楹“漂亮”的客觀事實不可忽視,可溫溫柔柔坑人,大大方方威脅,這也是優點麼?!

任參認命地随波逐流。

桌中央,昏暗中唯一明亮的燭火一顫,幽幽地豎直向上飄着煙,那點兒微弱的餘光分散到了四人的臉上,在眼睫下投出長長的一片陰影。

王子涵仰頭看向窗外,烏雲遮去一半的月,她微不可聞,喃喃道:“烏珠啊……”

“多說無益,反正你後悔也來不及了,勸你收起你的菩薩心,咱們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姜瓊涼涼出聲,苦笑道,“計劃後面的事情,這才是我們真正重要的、唯一的希望。”

燕扶楹從門外拎了一壺熱水,碰巧進來聽了這番話,聞言笑盈盈道:“也不一定全部栽溝裡吧,信一下我呗。”

“别悲觀了,來來來,讨論一下。”任參搬起凳子,靠近了桌邊,招呼着幾人看過來。

四人重新聚集,影子虛虛映在身後,拖出來一筆漆黑長墨,浸沒了木地闆,随着燭火的晃動,它搖擺不定,恍若水中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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