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毫無線索,我們應該從何查起?”
沈如風微微皺眉,杜珩扭頭看了眼洞内。
“也許那些姑娘可以給我們找到什麼答案。”
“你想通過她們的身份去找真兇?”
玉嬌容也是辦過許多案子的,自然能猜到杜珩的打算。看他點頭,不由說道。
“也許,真兇是無差别殺人。姑獲鳥擄走的姑娘之間毫無關聯,更甚至有些都不是太清縣的。我想,這個兇手殺人是沒有規律可循的。”
若想通過死者生前所認識的人去查找,隻怕也是白費力氣。
玉嬌容所言有理,杜珩撓了撓頭,不由歎息。
“難不成,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也不盡然。”
玉嬌容掏出方才沈如風撿到的那支白羽,嘴角微勾道。
“這不就是線索嗎?”
……
狼狽的身影快速躲進人潮,氣息、身影皆消失不見,見澤隻能懊恨地停下。
周遭的集市人來人往,今日是初一,正是大集。望靈鎮雖然不比太清縣内繁華,卻也少說有近萬戶人家。
每逢初一、十五都是大集,周圍村子裡的人都會到鎮上趕集。今日是初一,還有一家戲班子在棚子下搭台唱戲。
見澤無奈隻能放棄追蹤,剛要回到峽谷與衆人彙合,便看到人群中有一氣息讓她熟悉的女子一閃而過。
“奇怪,沒見過她呀。”
見澤困惑地撓了撓頭,忽得瞪大了雙眼一拍手。
“這氣息好似在姑獲鳥的羽毛上聞到過!”
隻可惜見澤再要去尋的時候,那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戲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郎情妾意的戲碼,見澤無心逗留,鑽進一處偏僻小巷,便紅光一閃沒了蹤迹。
……
“沈初畫,你昨夜見到的那個姑娘,是何模樣?”
見澤一見到衆人便拉着沈初畫問道,沈初畫撓了撓頭。
“鵝蛋臉,長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像是養尊處優的大家小姐。”
見澤啧了一聲,“你這說的跟沒說有什麼區别?”
沈初畫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一旁的沈如風微微一笑道。
“我倒是記得那姑娘是何模樣,見澤姑娘稍等,很快便好。”
說着便向小二要來了筆墨紙硯,不過片刻,一個活靈活現的妙齡女子便躍然紙上。
幾人此時是在望靈鎮的一家客棧,食為天客棧雖不是鎮子上最繁華的,卻是老字号。
每日來往的也都是幾十年的老客,多的是自小在這兒吃飯長大的食客。
玉嬌容一衆雖不在堂中央,但有人當衆作畫,喜好看樂子的人族總是會圍聚一旁。
隻是礙于這一刀一劍,才沒有圍上來。不過,卻是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去看。
沈如風停下筆,聽到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幾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這位大哥,你們可是認得這畫上女子?”
聽得他們言語間的意思好似認識,杜珩不由扭頭詢問他身後的一個圓臉漢子。
“認倒不認識,隻是見過,咱就是一個打漁的,哪能認識人家?”
漢子嘿嘿一笑,杜珩一看有戲,忙追問道。
“不知這女子是誰啊?聽大哥的意思,還挺有名頭的?”
“有名頭?”
一個瘦削的男子噗嗤一笑,言語間隐隐帶着譏諷。
“是,可不是有名頭嗎?這名頭可太大了。”
這話既譏諷又帶着嘲弄,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沈初畫皺着眉,“不知這大名頭,是什麼?”
瘦削男子沒聽出她話中的冷意,咯咯一笑,連身上松垮垮都袍衫都跟着響動。
“一個上趕着送還被嫌棄的棄婦,可不就是大名頭嗎?”
昨夜見她,倒的确是婦人發髻。
沈如風微微沉吟,隻是這男子話中的輕浮與蔑視讓人不适。
見澤輕哼一聲,笑了一半的男子忽得诶呦一聲,屁股下的闆凳碎成八瓣,疼得他龇牙咧嘴直诶呦叫喚。
“該!背地裡說人閑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屁股怎麼沒給你摔爛了?!”
一個冷着臉的婦人狠狠啐了一口,幸災樂禍的模樣氣得男子直咬牙,又疼得爬不起來,隻能看着婦人扭頭離開。
“呸!小娼婦!拽什麼呀?!诶呦——疼死我了——”
男子一邊罵一邊诶呦,也有幾個男女瞧不上他這幅姿态,跟着暗罵了幾聲,丢下銅闆便起身離開了。
玉嬌容示意幾人跟上,便率先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