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洩露,既然你們着手調查,我便不能提前告訴你們。”
玉嬌容暗自翻了個白眼,範兒起的倒挺足,說白了還是不知道呗。
将她的眼神表情收進眼底,白澤輕咳了一聲,毫無被拆穿的尴尬。
“容兒拜托我的事,我也已經與你們說了。至于之後你們要去做什麼,便與我無關了,告辭。”
說罷,當真一閃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死裝。』
玉嬌容撇了撇嘴,無意間對上男子微微失神的眼瞳,玉嬌容壓下心中疑惑扭頭看向沈初畫。
“小畫兒,你說,昨夜你與姑獲鳥交手之時,她身邊有一個人族女子?”
沈初畫點頭,“不錯,聽她們之間的口氣好像是熟識,但是有分歧誤會。”
那位雪兒姑娘,好像并不知道姑獲鳥這樣做的原因,并且誤會她。莫非,曾經姑獲鳥也有過這種行為,但是卻非救人而是殺人?
“對了,這是昨夜姑獲鳥走了之後留下的羽毛,你瞧。”
沈初畫掏出那支白羽遞給玉嬌容,看她嗅了嗅之後眉頭微鎖,不由問道。
“可是有什麼不妥?”
“這上面,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聞言,見澤接過手也嗅了嗅。
“對诶,的确很熟悉。但是這味道極淡,不像是姑獲鳥身上的,倒像是她長期與之接觸而沾染上的。”
隻可惜白澤溜了,否則就算那家夥是個半吊子,他也能聞出這是什麼東西的味道。
玉嬌容隻能暫時先将白羽收起,左右觀察着,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你們看。”
杜珩從草叢中翻出一根白羽,示意衆人看去。
“這是不是你們說的姑獲鳥?”
潔白無瑕,有銀光閃動,流光溢彩,同樣有那股氣息。
“不錯,這的确是姑獲鳥的羽毛。”
見澤點了點頭,“姑獲鳥竟然來過此地,是了,她若是知道有人要傷害那些姑娘,必定是親眼見過,要麼就是到過此處。”
玉嬌容看着那些新屍,無一例外,都是肚子上破了一個洞,其他内髒并無丢失,就連心髒也都還在。隻是,卻少了胞宮。
“姑獲鳥是不能生子的,這看起來很像是洩憤,這些女子的死,會不會與姑獲鳥有關?”
沈初畫低頭看着那些傷口,傷口周圍的皮膚肌肉是被暴力撕扯開的,很顯然兇手在動手之時是極其暴力狠辣的。
除了洩憤,她想不出有其他理由會這樣動手殺人。
“可是,那些胞宮呢?”
玉嬌容卻不這麼認為,“倘若隻是為了妒忌洩憤,捏碎了也好,踩爛了也好,這裡起碼要有那些碎塊。可是你們瞧。”
細白的手指指着地面轉了一圈,幽幽道。
“這裡卻什麼都沒有。”
“也許是被野獸吃了呢?”
杜珩不由猜測,見澤噗嗤一笑,眼中不知是譏諷還是什麼。
“那這野獸可真夠挑食的。”
放着這麼多屍體不吃,去吃那塞牙縫的小小胞宮,可不就是挑食嗎?
男子臉上一曬,剛要說什麼,便看到沈如風彎腰從屍體下取出一支染血的白羽。
“這也是姑獲鳥的羽毛嗎?”
沈如風疑問道,沈初畫仔細端詳了一番不由搖頭。
“不一樣,這支羽毛雖然同樣潔白無瑕,但是卻沒有那些銀光。”
也許是染了血的緣故,白羽上盡是黑紅的血,不但沒有姑獲鳥的那種靈動,相反還帶着讓人不舒服的邪氣。
沈如風仔細瞧了瞧,也許是因為這羽毛留在此處時間過長,上面無論是妖氣也好,靈氣也好,都消散得一幹二淨。
“唰——”
“誰?!”
洞外一陣風聲卷過,見澤一聲厲呵便飛身追了上去。
沈初畫同樣一驚,迅速掏出傳送符帶着幾人離開了幽深的洞穴。
見澤早已經沒了蹤迹,斬妖劍激動得噌噌作響,時明時滅的光讓沈初畫警惕地看向四周。
“小心!”
如利箭般的羽箭忽得從四面八方襲來,沈初畫高喝一聲踏過樹幹躍起,迅速轉動的斬妖劍将大部分羽箭擋下。
“嘭——”
杜珩拔出刀将刀鞘擲出,重重擊在突然出現的利爪之上。突然出現的白影再一次消失不見,隻剩下滿地斷裂的白羽。
沈如風握着劍四下一看,那些白羽無一例外都屬于姑獲鳥。
“莫非,白澤的話有誤?”
“不可能,白澤所言,無論是預言還是時下的真相,從來都沒有假的。”
玉嬌容搖頭,剛才她察覺到了另一股氣息,與姑獲鳥截然不同。要說的話,倒是與見澤追出去的極像。
沈初畫落地收劍,此時的斬妖劍已經恢複平靜,說明無論對方是誰,此時都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