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涼眼睛有點泛紅,他忽然一翻身将柳瞑鳳按倒在床上,啞着嗓子輕笑,像求饒:“柳瞑鳳……别撩了……我真要受不住了……”
“你莫不是……不舉了?”柳瞑鳳呼吸也漸粗,嘴比腦子快,他早疑惑秦羽涼怎麼忍到此時都不動他。
“你的腿受傷了,我不碰你。”似是被氣笑,秦羽涼聲音更啞了幾分。
“啊……”原來重逢時秦羽涼就注意到了異樣,隻可惜他的腿當時救得不及時,恢複到如今已然是萬幸,早無法根治了,“沒有的事。”
見他還有猶豫,柳瞑鳳也顧不得許多,再添把火:“煥哥哥,我想你了。”
話都說到這裡了,再不做點什麼,就真的不識擡舉了。
“你别後悔……”最後一絲理智生拉硬扯,他眼睛紅得不像話。
“記着,我今晚還得回去。”
“我盡力。”
“唔……嗯…………”
【河蟹】
沒名分就沒名分吧,秦羽涼想着,反正他沒有夫妻之名,卻獨占了夫妻之實,管他姓什麼的,都嫉妒不來!
過了近兩個時辰,夜已全至,秦羽涼拔柳瞑鳳抱在懷裡,幫他擦着身子。
“真又讓我今晚獨守空閨?”白色毛巾拂過微充血身體,剛做完那事身上正敏感,柳瞑鳳現在讓人一碰就要微微顫栗,連帶着他嗯了一聲,尾音都破碎不堪。
他遲來地一陣羞恥,兀自掙開他,起身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決心不理他。
秦羽涼心正蕩漾着,自然不介意熱臉貼冷屁股的。他起身去又從後面抱住柳瞑鳳,趁着還沒被甩開開口道:“我送你回去吧。”
柳瞑鳳久未經曆那事,此刻身上疲軟,他的腿騎馬也難,況且久别重逢說不貪戀是假的,點點頭權當同意了。
秦羽涼自然是高興的,在他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下樂颠颠地也去撿衣服穿了。
正逢月色疏朗,他們一前一後騎在馬上,街道安靜,這小城春天來得很晚,深藍色的夜浸透幾盞明滅的燈,從不溫柔的風卷着新葉也成了落葉,如此蕭索的時刻,他窩在愛人的懷裡,竟是說不出的安心。
簡直恨不得這路無限的長,這夜無限的遠,永也不要終結。
十年自欺欺人的習以為常在這一刻被打回原形,兩個孤獨的靈魂相互依偎,經年的求索終于破鏡重圓。觸他指尖,沁他骨血,永愛他的魂靈,令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