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隻是想做能站在你身邊的人,真的。”
“但柳瞑鳳,你也是真的……足夠鐵面無私。”秦羽涼的語氣帶上了笑,像是在諷刺,又像是自嘲。
言至此處,分明是秦羽涼在傾訴,可一股難言的酸楚泛上他的心頭,柳瞑鳳默默地仰起頭,強迫壓抑了不知多少年的淚水不能流出來。眼前的景象愈發模糊,一切都在蒸騰,消散。
秦羽涼在他頸側蜻蜓點水落下幾個吻,剛準備把他抱起來,恍惚瞥到柳瞑鳳眼角已被蒸汽熏得酡紅,兩行淚水與一片朦胧的霧霭中分明地閃着光。
他情難自已,低下頭去,在柳瞑鳳眉心落下一個吻。
“分明是朕更委屈吧,你哭什麼啊。”他輕笑了一下,打橫抱着柳瞑鳳從水中站起來。悉心把他擦幹,又抱到床上。
“還不願理我?你不想見朕,朕今晚不留宿了便是。”眼神中有幾分無奈和落寞,但他終究隻是把柳瞑鳳裹好塞進被子裡。臨走了,他裹了外衣,偷偷地回過頭。
柳瞑鳳的眼淚越流越兇,分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于是又脫了衣服,爬進被子裡抱住柳瞑鳳:“好了,朕不欺負你了,不哭了,我們睡吧,好嗎?”
分明柳瞑鳳一個字也沒說,這一切都像自導自演不過是他一片私心,可秦羽涼仗着來之前往身上抹了點酒裝醉,隻要柳瞑鳳不反抗就繼續做他的黃粱夢。
今日所言,盡皆出自肺腑。
秦羽涼自知早上過分,可他不知道怎麼服軟。他有一肚子話想告訴柳瞑鳳,他的委屈他的悔恨,他的衷腸他的苦水,可柳瞑鳳根本不肯聽,他也沒有立場說。
就當是發酒瘋了。
明日之後,一概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