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長，不知具體是多久，左右他腦子裡嗡嗡的，眼前逐漸不聚焦才停下。

秦羽涼雙手捧着他的臉：“分明醒了，為何不理朕。”聲音略帶着些倦意，神情溫柔，仿若在看自己珍視的愛人。

但他隻是平靜地看進那雙黑紫色的瞳，他看得出那眼底的驚濤駭浪遠不同于表面平靜。可他對秦羽涼的一切忍讓和幻想都已消磨殆盡，所以他張口，隻是說了一個字：“滾。”

一點愠色掠過秦羽涼眉梢，但他仍然軟着聲對柳瞑鳳說：“鳳兒，别跟朕置氣，這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

“朕不喜歡你這樣。”

“……”

“柳瞑鳳！為什麼和你交流這麼難？！是不是隻有讓你累到說不出話了你才肯好好聽朕講話？！”僞裝撕下，歇斯底裡的眼底映出愛人神情麻木慘淡的臉。

“陛下，要做就做，不想做您可以滾。”

預想中的暴風驟雨并沒有來。

秦羽涼看向柳瞑鳳，眼中浮現一點委屈，然後他一發狠抓住柳瞑鳳的肩膀，對着肩頸處狠狠地咬了下去。

柳瞑鳳輕嘶一聲，不明所以。

“柳瞑鳳……朕沒有殺他們……”他極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随即擡起頭，對上柳瞑鳳略錯愕的目光。

秦羽涼微眯着眼，唇角還帶着方才咬出的血：“你永遠也别想反抗朕，也永遠别想逃離朕。

“我們就這樣，一直糾纏到死。”

他沒有笑，寒意滲入眼底。

柳瞑鳳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将人按倒在了床上：“好好伺候朕，朕答應過你，會留他們性命。”

這般，方才的當下都不必思考了。

這才是習以為常的吧，柳瞑鳳閉上眼，任由猛獸侵入。

【生命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