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瞑鳳當下強弩之末,站着都難,此番急火攻心大抵會直接暈過去。
秦羽涼知道的。
從前,他并不知道為何柳瞑鳳武藝高超卻體弱多病受不得風寒。直到前段時間令太醫探了柳瞑鳳脈象,知他筋脈中異相叢生,混亂莽撞,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同原本的力量相沖撞,論常人大抵早就死了無數次,因這般脈象可令武藝大增力拔山河,卻也時刻刺痛如錐心刺骨,太醫說,如果持續下去,柳瞑鳳不見得能活過四十歲。
秦羽涼并不知道這種力量來自何方,不知道它曾為柳瞑鳳帶來過什麼。但他知道,這讓柳瞑鳳痛苦,夭壽。
如今他終于有力量保護自己愛的人,這份痛苦,自然也沒有繼續存在的意義。
唯一毀滅它的辦法,是廢了柳瞑鳳的武功,毀他全身筋脈。
秦羽涼眯起眼,等待他的先生在這極端痛苦磨折之下暈倒。
然後,今後就不會再痛了。
可就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柳瞑鳳“通”的一聲跪下,雙手顫抖着撐在地上,低下頭咬牙道:“陛下……臣………妾願以餘生為抵永不踏出宮門半步,若他們再有下次妾殺身成仁等死謝罪……隻求陛下……留他們一條生路……”
“你說什麼?!”刹那間他的怒意到達頂峰,無與倫比的不甘和痛心掐斷了理智的最後防線,秦羽涼大步奔下高台抓住柳瞑鳳的頭發逼他仰頭直視自己,“從前談判先生從來高高在上從容不迫,這段時日折了傲骨不折風骨從未向朕服過軟,憑什麼,憑什麼為了他們你可以向朕跪地求饒?!可以毫不顧忌以妾自稱?!你的操守呢?!你的清高呢?!柳瞑鳳,回答朕,你說啊!!!!你為什麼不說!!!!!”
柳瞑鳳慘白着臉,拼命壓制住身體的顫抖,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他雙眼無神地看着秦羽涼的方向:“士為知己者死,一條賤命,是妾最後的籌碼。還請陛下信守諾言…………”
“你什麼都不在乎了是吧?!好,柳瞑鳳,你好得很……”暴怒之下他直接撤掉柳瞑鳳的面紗,捧住柳瞑鳳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唔————————!”羞燥痛苦強行叫停了一切思考,柳瞑鳳狠狠咬住秦羽涼入侵的舌,二人瞬間分開,卻讓秦羽涼臉上惱怒更甚:“可先生方才并未做到朕的要求,那麼,繼續行刑,朕也會踐行朕的諾言。”
“什麼?!不!秦羽涼!求求你,不……不要!!!”可一切都已來不及,慘叫聲響起,秦羽涼将他狠狠撈起大步走上高台毫不憐惜摔在寶座上,然後低下頭“刷”的一聲撕開柳瞑鳳的衣物對着那開滿梅花的頸就是一頓亂啃,一隻手撕了他的腰帶扔到一邊,勢如猛虎一路下探:“先生嘴上求饒,身體倒也還精神得很。”
甫一擡頭,柳瞑鳳的臉上紅蘊褪去,一條晶瑩的淚痕突兀挂在臉上,一片慘白中隻剩下空洞的絕望。
第一個人死了。
盛宴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