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魏銘睿,攜拙荊,見過陛下。”他将簡筠言護在懷裡,行了個極不正經的禮。
秦羽涼見狀,仰頭大笑一陣,随後将手背在身後張口便道:“魏卿好大排面,朕登基三年才想起來要請安?你說說,該當何罪!”
“微臣惶恐!惶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人相視,随即盡皆仰頭大笑不止,仿若又回到了酒肆醉卧、無憂無羨的詩酒年華。
笑畢,卻也都已紅了眼眶。
“那朕便罰你,下一世好生照顧筠言一輩子。”
“臣領罰!”
“你可看好了,你的人朕給你照顧得好好的,晶瑩水嫩白白胖胖。”
“大恩不言謝!”他又行一禮,這一次真情實意,莊重虔誠。
他用半透明的手輕輕握住簡筠言的手,與後者對視片刻,随後轉向秦羽涼,“此番有勞秦兄多年照顧,謝意太多言而無盡,此恩我魏銘睿來世必報。山水有相逢,便預祝陛下江山百代,萬世永昌,我先帶筠言回家了。
三人莊重行禮,而後秦羽涼留在原地,魏銘睿牽着簡筠言的手,走入盛大絢爛的日光之中。
秦羽涼揮手緻意,魏銘睿亦揮手回應。隻是直至眼前的二人化為碎影消失在爛漫的光影中時,他們的手都再也未曾分開過。
次日早晨,秦羽涼和柳瞑鳳被劉公公尖銳的嗓音吵醒:“不好啦———陛下,陛下,偏殿的公子他昨晚——昨晚———”
“朕知道。”秦羽涼将一臉不解的柳瞑鳳抱得更緊了些,他看向窗外,晴朗藍天下,一雙雎鸠歡歡喜喜落在了梅枝上。
“他隻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