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的時間永遠流逝得太快。

尴尬的快樂的肆意的張揚的，他的年華因他的存在而被賦予了别樣的色彩。像驟冷與驟晴，是花橋流水是驚濤駭浪，是暖陽融融是雨雪霏霏，那一襲白衣所到之處，皆是少年春心蕩漾之所。

發現自己喜歡柳瞑鳳完全出于無意。

少年人的愛意溢上心頭，沖昏頭腦，那便不及戰鼓擂擂，俨然不戰而敗。

以至于當秦羽涼終于回過神來，柳瞑鳳吐着血立在階下，他竟忍不住心疼。

“先生，”眸中不掩陰鸷狠厲，秦羽涼勾起唇露出一個玩味的笑，若不看進他眼中去，任誰都會被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騙到，“爬過來向朕求饒，朕便放他們一條生路。”

“不！将軍！不要！”一衆原柳瞑鳳麾下的将領被綁在柱子上淩遲，汗水浸透了一張張蒼白的臉，可比起受酷刑而死，他們更不願看到柳瞑鳳一身傲骨折盡，非但做階下囚還要受此折辱。

“秦羽涼你這畜生！有種你沖老子來！”

“秦狗别難為将軍！”

秦羽涼輕笑一聲，擡手令人暫停行刑，看着整個人筋攣作一團的柳瞑鳳，朗聲道：“朕隻給你三秒鐘考慮。三秒鐘後，朕會令人拔了他們的舌頭縫上嘴，扒開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看朕平日裡都如何待你，然後縫上雙眼送到圍獵場去做靶子。”

柳瞑鳳怒瞪着他，咬着牙。

這天早上秦羽涼強迫他吞了一顆藥，他咽下去之後便感覺到身體裡筋脈逆流直至一根根爆裂開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化作細密尖銳的刺痛近乎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