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再不寫小情侶醬醬釀釀作者快瘋了所以更新番外】
【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可能涉及劇透但是咱先将就看吧】
————————————時間線·大結局後———————我是美膩的分割線—————————————
自魏銘睿走後,簡筠言就瘋了。
他極少進食,每日散着頭發松松垮垮裹一件外套就出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時間線不在滞留于魏銘睿走的那天,魏銘睿也因而得以入棺。隻是他總是死死守着那副棺椁,秦羽涼幾次三番派人去将魏銘睿葬了,明裡暗裡皆未果。簡筠言日日寸步不離,甚至将衣帶縛在自己脖子上以命相挾。
第四次後,柳瞑鳳拍了拍秦羽涼,二人對視一眼,柳瞑鳳無言,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此後秦羽涼便再也沒有過要單獨葬了魏銘睿的想法。
盡管秦羽涼将他好吃好喝派專人把手費盡心力養在宮中,卻擋不住那副容顔日漸消瘦,幹枯下去。
聽守候的宮人說,簡筠言從不是瘋瘋癫癫的,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棺木旁,整個人半倚在棺木上,半阖着眼,看春生夏長,秋收冬藏。
沒幾年功夫,簡筠言的青絲通通染了霜白,有人看到他晚上趴在棺木上,月光勾勒出寬大衣物裡過分瘦削的輪廓,瑩潔的發每日都會收拾妥當,乖巧柔順地垂下來,烏木地闆上仿佛一條蜿蜒縱橫的皎潔的河。
他呢呢喃喃地說:“銘睿啊,下輩子早點來找我好不好……願我們……生于初見,死于厮守……”
有一天夜裡,有人看到他整個人蜷縮作一團,枯槁般的雙手緊緊抓住棺材,那張臉白得不成人樣,冷汗不斷地流,連呼吸都在逐漸困難,可卻嘴角挂着笑,盡是如釋重負的眉宇之下一雙緊閉的眼無聲落下兩道淚痕,他重複着:“銘睿,是你來接我了嗎,銘睿,是你來接我回家了對吧……這一次,以後的每一次,我都還是跟你走……”
那晚,秦羽涼溫存完便抱着柳瞑鳳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清澈遼闊天地,浩渺恢弘山川,地平線的盡頭,日光溫柔地灑向那裡站着的兩個人。
個子略高者揮着手招呼他,他便大步向前走去。
他毫無戒備,大步流星隻因那身影實在太眼熟,熟到令他一時心頭燥熱,重燃的是銀鞍白馬的少年的血,每一步都仿佛是在逼近那個血氣方剛的年歲,在追憶那個永遠停留在血氣方剛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