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該怎麼辦,心髒砰砰直跳,頭皮一陣痙攣,整張臉漲紅了。淚水溢出眼眶,他張了張口,一個字沒說出來。
似是無奈,秦羽涼輕輕搖搖頭:“心病難醫,公子若無從醫治,那我不勉強。”說着,就要把面具重新戴上。
柳瞑鳳終于沒忍住,他緊緊抓住秦羽涼的手:“不是的羽涼……不是的……我……我……從前也好,今後也罷,不是一時興起,是我用了兩輩子,前前後後三十多年的時間想明白的
我……秦羽涼,我喜歡你——————不,不是喜歡,
是我愛你。”
他跪在秦羽涼面前:“一跪天地,二跪恩師,三跪親長,羽涼……你是我的天地,是我這兩輩子最大的恩賜,是我……唯一的摯愛……你惡心我也好,嫌惡我也罷,我……秦羽涼……我喜歡你……”
秦羽涼歎息一聲,把他抱到腿上,緩聲道:“你想知道我怎麼想的嗎?”
柳瞑鳳沒敢看他,隻是偷偷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楚楚,令人又愛又憐。
得不到回應,秦羽涼隻能兀自說下去,
“十年也好,百載也罷,沒有前提,我還是愛你。”
說着,他撩開柳瞑鳳鬥笠上垂下的薄紗,深深地吻住了他。
這個吻綿長,缱绻,浸透着兩世風雨倉皇,十年思之如狂,浸透着一對戀人天各一方,歲月經年更疊,時光荏苒流逝,他們都不再是少年——————
可他還是愛他,他永遠愛他。
吻畢,柳瞑鳳捧着秦羽涼的臉,他的少年啊,再見仍是那個愛他的傻子。眼裡的淚水怎麼流都流不盡,他軟軟趴在秦羽涼肩頭,輕聲說:“羽涼,把我鎖起來吧,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
“你想做什麼都好,想做多久都好,我都奉陪。”
“你親口說的,不許反悔。”秦羽涼輕輕拍着他的背,“我不會再鎖你了,我再也舍不得了。”
“我不反悔。”柳瞑鳳耳根紅透了,他能感受到碩大無朋的秦羽涼闊别十年再次仰頭蹭着他。
但他不會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