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絹白巾落在那人的手腕上,柳渙側目,為他把脈。
這身體——————
壯得像頭牛……
牛都沒他結實。
這他媽哪兒來的病?糊他玩兒呢?
柳渙略有些氣憤地擡頭,正對上那人一雙笑盈盈的眸子。
“公子可有看出,小生這是什麼病?”那人撐着頭,開口笑道。
既已誇下海口,隻能自己收場:“閣下身體硬朗康健,沒有病症,是在下之前唐突,口無遮攔,還請閣下莫要怪罪。”
“啊……竟是這般結果嗎……”對面的人言語間透露出些許歎惋,可沒有進到眼睛裡。
不人不鬼的。
“是,此番打擾閣下十分抱歉,感謝閣下在街上救命解圍,改日必登門道謝,在下先行告退。”柳渙急忙收了帕子,起身要離開。
“公子莫急,小生确乎是有病的。”那人反抓住他的手,稍一用力将他勾到身前,站起來。
柳渙一下跌落在那人懷裡,他這才發現,對方确實比他高出一個頭……還要多一點…………
“這是公子第二次投懷送抱了,小生鬥膽問一下公子貴姓,不過分吧?”黑衣男子歪頭笑道。
“敝姓柳。”柳渙有些緊張。
“那便巧了。”黑衣男子笑容不改,“小生有疾,病根便是一柳姓的玉人。”
黑衣男子輕輕摘了面具,問道:“此病名喚相思,公子看小生這模樣,還有救嗎?”
柳渙瞳孔驟縮————————
眼前這人豐神俊朗,風華無雙。他眉宇間俊美難掩,劍眉淩厲,星目璀璨,鼻梁高挺,嘴唇豐滿。這面目俨然已經褪去自稚氣,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卻純淨得不像話。
是他的秦羽涼,是他魂牽夢萦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