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瞑鳳點點頭，行禮道：“那便預祝殿下，與太子妃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秦羽涼還勉強支撐着笑意：“承陛下吉言。”

心好痛。

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秦羽涼再擡眼，三年的時間，一個王位，确乎可以徹底改造一個人，但敢改不了眼神。

諸如柳醉蛟言眼神是輕佻的，柳雲兮的眼神是落拓的，柳瞑鳳的眼神是淩厲而又有點悲戚的的，這兩種情感混合起來，使他的目光在旁人眼裡仿佛隻剩了冷淡。

這不會變。

還有，柳瞑鳳說話習慣性昂着頭，當他是以右相的身份與人交談時，他不會禮貌性的微微欠身，反之，當他隻是柳瞑鳳的時候，就會溫和很多；而柳雲兮則慣常禮數周到，八遍玲珑。

眼前的人，必然是柳瞑鳳。

柳雲兮自然不可能大老遠過來娶一個素未謀面瘋子。

“時辰差不多了，本宮先行告退。”秦羽涼行禮，走開了。

柳瞑鳳回禮，随後步入房中。

皇宮裡熱鬧非凡。

秦皇特許三對人都在皇宮辦喜事，故而殿中酒香四溢，燭影搖紅。

三隊儀仗接踵而至，他們二人都紅衣勝楓，卻不是同一對喜服。

賓朋滿座，人們正豪飲暢談，忽而見三對新人逐一入場，話頭立刻轉向了他們。

秦羽涼笑着點頭，柳瞑鳳看着，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吉時已到！禮成，送新人入洞房！”

柳瞑鳳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喝的大醉的秦羽涼，走出了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