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兒，你醒了？”對面的人眼裡柔情潋滟，似乎喜不自禁。

“煥哥哥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他揉了揉眼，肩膀上稍稍有一點痛。

“嗯。”他緊緊抱住柳瞑鳳，“對！很高興的事。”

柳瞑鳳擡眸，絕美的鳳目清澈而純真：“可以告訴澈兒嗎？”

“寶貝，你懷孕了。”

“什······什麼意思？”一時間柳瞑鳳大腦放空，瞳孔驟縮，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是很懵。

“字面意思，”秦不要臉吻了吻他的臉，“寶貝，你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懷上了煥哥哥的寶寶。”他摸了摸柳瞑鳳緊緻的小腹，“你願意，和哥哥一起把他養大嗎？”

柳瞑鳳還是不敢相信：“怎······怎麼可能······澈兒是男孩子啊，怎麼可能······煥哥哥······你是逗我的對不對······”

“不是的寶貝，你看你的衣服。”

柳瞑鳳低頭一看，他什麼都沒穿。他吓得淚珠嘩嘩滾下來：“怎······怎麼可能······”

“哥哥真的很開心，可是你不願意嗎寶貝？”秦羽涼抱緊他，“沒關系的，你不想要我們就不要”大豬蹄子伸手摸着柳瞑鳳的小腹。

柳瞑鳳的眼淚止都止不住，他基本完全接受不了，可是······秦羽涼看起來好開心······怎麼辦，這些年秦羽涼是除了家人以外唯一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是唯一一個不計較他身份的陌生人，不論如何，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不想讓秦羽涼為他傷心。

“我·····”淚珠晶瑩，一塵不染，“我願意·····”

“真的嗎！”秦羽涼故作興奮的抱住他，手不安分的亂摸，“太好了，太好了······澈兒，我愛你······”

柳瞑鳳還是很乖巧，在他懷裡無聲地抽噎着。

就這樣吧。

日後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現在，既然我可以，那我就必須把你牢牢拴在手掌心裡。

沒辦法呀。

秦羽涼的整顆心都黑透了，髒透了，千瘡百孔腐爛不堪，唯有那心尖上，有且僅有的，為柳瞑鳳留了一隅淨土。

是愛啊。

自私而罪惡着，卻也深愛而沉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