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兄好不容易出來慶祝一番,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去?重頭戲還沒來呢,皇兄稍安勿躁。”
“二弟……我們要去哪兒?”
“皇兄很快會知道。”
“筠言,銘睿,幫我照顧一下他們!我先陪柳相逛個街!”滕佐粼推着柳瞑鳳就走,生怕眼前這人一下又想不通了反悔。
“好!滕哥你放心!”魏銘睿答的特别爽快,簡筠言抱臂立于一旁:“籲。”
“筠言言言~~”魏銘睿一把勾過簡筠言,學着滕佐粼的樣子單手指着花火絢爛的天“我們走吧!”
“弟弟們跟你們魏哥出發!”
婳京夜晚,此刻已燈火通明。
這一衆是京師有名的纨绔,雖是個頂個的俊朗,卻也可頂個的清狂,五陵年少,銀鞍白馬,最是弱冠風華,隻是站着便各自是風景。
秦羽蒼扶着秦羽涼,秦羽寂扶另一邊,秦羽廖跟在後面。四個皇子面目隻有三四成相似,也算各有千秋。
“魏哥,要到哪兒啊?”秦羽寂忍不住問。
“就這兒!”魏銘睿一叉腰,站定。
“籲。”簡筠言還是沒忍住,籲了一聲。
“渺仙閣?不是什麼稀罕地方。”秦羽廖抱臂。
“我們每年來這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算得什麼特别地方?”秦羽寂面露疑惑。
秦羽蒼不語,隻是默默擺正了秦羽涼的姿勢。
“這就不懂了吧。”魏銘睿得逞般笑道,“往昔都是去吃飯,今日不同,咱們去另一邊。”
誰人不知那渺仙閣分作兩半,一半酒樓一半青樓,四個皇子年齡最長者秦羽涼也要半年才有十五,雖無婚配在身但這般……
“怕什麼?滕哥給咱準備了好東西!”說着魏銘睿從懷中掏出幾個面具,衆人頓時兩眼放光,一哄而上,
“滕哥威武!魏哥威武!”他們就這麼歡聲笑鬧,一擁進了胭脂水粉溫香軟玉的甜香之中。
“柳相,我真的不行了………”
“不行。”
“柳相,行行好,放過我吧……”
“不行………”
“柳瞑鳳你能不能當回人?不要那麼認真好不好?”
“此事關系重大,斷不可輕浮行事。”
“我都不在乎的事兒你在乎個什麼勁兒?!柳相………放過我吧………”
“不行。”
已經第十五家店鋪了,小厮認不得柳瞑鳳,但也自是不敢對滕佐粼動氣,但至今還沒有一件衣服入得柳相法眼。滕佐粼這種每天換一件衣服,每月不重的人都快要吐了。
其實他本是可以坐在府中拍拍手京中最盛鋪子最新款式就會如流水般魚貫進來,可方才着急拉了柳瞑鳳就上了街,這般竟是自讨了大苦頭吃。
可不想柳瞑鳳表面并不在意,真到了當場就嫌這個太花,那個太豔,那個又太素。本來高領就少,滕佐粼打死想不出來,怎麼會有人那麼執着于高領。
“好嘛柳相。你放我回去跟小弟弟們玩嘛……”
确實是有點難為滕佐粼……可皇上的谕令尚未完成,他又怎敢休息?隻能今日姑且對不住滕佐粼了,日後補償他一二便是。
“再看幾家……”
“這樣吧柳相,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最是本朝最流行樣式雲集之所,或許多看看,你就會有心儀的了。”
“什麼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
“行……”柳瞑鳳一字尚未說完,就被詐屍一樣突然活過來的滕佐粼拉跑了。
“怎麼樣諸君,合意否?”魏銘睿抽空問道。
哪知道秦羽涼自進了這地方就帶的跟個木頭似的,對着那環肥燕瘦是動也動不得一下,隻管着嘴巴一直不聽地吃遞過來的果品,叫人摸不準他到底是如何看法。
“魏哥,”秦羽廖湊上來,“好自是好的,可不盡興啊。”
“怎麼不盡興?”
“聽聞大昀第一的美男柳醉蛟就是這缈仙閣閣主,我等前來,他怎能不表示表示?”
“賢弟這可就難為我了,那柳醉蛟性格乖僻,文武官員,皇親國戚,一律是不見的。”魏銘睿面露難色。
說來低賤如他一個商人,竟能如此張狂,也不知背後是哪位高人。
“大昀第一美男?走,我帶你們去看看他!”秦羽涼突然站起來,就往樓上走。他一直不相信,這世上除了他先生外還有更美的人。
“秦大少威武!”衆子弟想也不想,拔了腿跟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