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翦離動作輕柔，凝視着姜韫細膩的脖頸，輕聲問道：

“韫韫，你為什麼…沒有腺體？”

在這個世界中，哪怕beta沒有信息素，卻依然擁有腺體以及能聞到少量信息素。

姜韫身體一僵，然後吞吞吐吐：“我、我生下來就腺體缺失，是殘疾……”

說着她故作黯然：“所以當時考入學校，也主要是有加分的原因。”

陸翦離安慰：“沒關系，我到現在也沒有分化，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其實很相像呢。”

好像，确實有點像。

沒有分化出abo任何一種性别的他和自己确實更像同類。

姜韫茫然不解。

陸翦離唇角溢出弧度，一邊上藥一邊接着詢問：“之前，你說想借趙寫塵跟随教授去古迹，後面…你怎麼想？”

聽見趙寫塵的名字，姜韫幾乎立刻皺起了眉，如果讨厭有等級，現在她光看見他就覺得惡心，厭恨。

若不是陸翦離及時趕到，她不敢想象自己會怎麼樣，趙寫塵對她做的事和……沒什麼兩樣。

這兩個字她不願提及，太令人作嘔。

但又不甘心。

畢竟那個教授手裡掌握着她探知這個世界真相的一部分。

但實在……她不想再跟趙寫塵有再多接觸了。

惹不起，她能躲得起嗎？

似是看出姜韫所思所想，陸翦離緩緩開口：“趙寫塵這個人，不達目的不罷休，你沒有任何背景，很容易就被他拿捏。”

姜韫手一緊，本來放松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而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知道，可是……我能怎麼辦？”

上半生沒見過特權階級，沒想到來到這裡見了個遍。

回想起那個人做的那些荒唐事，圍觀者沒有一個人敢置喙，反而捧着他的臭腳來圍攻受害者，姜韫難以平複。

權利，可真是個好東西。

陸翦離手輕輕覆在姜韫的傷口上，冰冷的藥再加上冰冷的手，絲絲癢意襲來。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姜韫疑惑，這之間有什麼關聯。

“他們害怕趙寫塵，同樣畏懼我陸翦離，陸氏并不弱于趙家。”

陸翦離彎下眉眼：“你之前說過朋友之間要相互幫助，所以現在我想幫你。”

姜韫不明所以，還是沒理解意思。

陸翦離微笑：“我是說，我可以當你的男朋友。”

氣氛瞬間陷入沉默。

姜韫心情複雜。

陸翦離仔細分析：“趙寫塵之所以這麼大膽是因為你單身，對其他人而言，沒有伴侶，追求就是你情我願的事。”

“可你不是單身就沒有這些考慮了。”

說罷，他譏諷：“就算他趙寫塵願意當第三者，這個臉趙家也不能丢。”

姜韫聽完歎為觀止，似乎很有道理也很有可行性，但……會不會太委屈陸翦離了。

她知道這是緩兵之計，是僞裝，可萬一陸翦離有了喜歡的人，應該會有影響吧。

她表達了感謝并将内心的憂慮說給他聽。

陸翦離搖頭：“不會有其他喜歡的人。”

他笑了聲，自嘲：“也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沒有分化的怪物吧。”

姜韫急忙道：“怎麼會，你很好，況且……況且沒有分化，你也沒有那些分化的的困擾啊，說不定這是天意，是上天給予你的禮物。”

譬如alpha和omega，永遠有發情期的困擾，就算是beta，也會因為感受到信息素，被強者壓制。

說不定，沒有分化是好事。

就像她，永遠不懂ao之間的信息素吸引，也無法體會beta被alpha壓制的無力與惱恨。

她就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