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柔軟的床,姜韫撐着身體想爬起來,卻又被趙寫塵按下,最後自暴自棄的趴着,喘氣。
他湊過來親她,從唇側慢慢輾轉,動作輕柔沒了剛剛的粗暴,一點點移動仿佛在對待什麼易碎品。
對上趙寫泛紅卻依然明亮的眼眸,姜韫某個瞬間懷疑。
這個人究竟是完全被欲望控制,還是明明清醒卻借着一點欲望在發洩。
不能再繼續了……
姜韫能感受到對方的手已經在向下試探,摸索至腰際,觸碰間讓她忍不住哆嗦,往後縮了縮。
“趙寫塵……”
“不要。”
她哀求,眼裡閃着淚花。
被攥住的手使力試圖掙脫,劃過趙寫塵的手臂,刺痛傳來,讓他意識清明了些,低頭失神的俯視近在咫尺的人。
愣神之際,門口傳來開鎖聲,随後被人一腳踢開。
接着趙寫塵被拽開甩在地上,被狠狠打了一拳,由于意識尚不清晰,所以沒來的及反擊,隻能暫時穩住身體。
原本已經絕望的姜韫擡頭,待看到那熟悉的銀白頭發,内心是說不出的開心,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陸翦離關切的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說起這個,姜韫後脖頸立刻疼了起來。
趙寫塵跟瘋狗一樣,咬的有點深,都溢出血了,枕頭那裡有血迹。
但她無暇顧及這些,低頭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物,聲音顫抖:
“可不可以帶我離開這裡,現在。”
“好。”
陸翦離也看到了姜韫後脖頸的咬痕,眼眸微動,陰測測的看了眼已經站起身的趙寫塵。
趙寫塵扶着有些昏沉的頭,同樣眼神不善的回望,然後看見姜韫臉上的淚痕,硬生生把那些攻擊的話語止住。
随後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剛剛究竟做了什麼。
趙寫塵試探走近幾步:“韫韫……”
“不要過來!”姜韫條件反射的往陸翦離身後躲去。
畏懼中夾雜着難以言說的厭惡,憎恨。
面對這樣的眼神,趙寫塵腳步停頓,不敢上前。
姜韫别過臉不再看他,低聲道:“我不想看到他,帶我走,我不想看見他……”
這話是對陸翦離說的。
陸翦離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别害怕,我帶你回去。”
姜韫點頭,低眉的模樣在别人眼裡頗為依賴順從。
從頭到尾,趙寫塵都像個背景闆,宴會開場時的春風得意蕩然無存,心頭隻有冷意。
看着陸翦離帶着人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純黑的眼眸透着無盡冰冷與惡毒,從口型上看,是——
‘你沒機會了’
趙寫塵心裡的那點猜測在這一刻直接化為實質,瞬間怒火中燒。
果然是陸翦離搞的鬼!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也隻有這條毒蛇能想出來。
冷靜下來,他回想宴會開始後的每一個環境,分析究竟是哪個地方中了藥。
按理說,他做過多種毒藥抗性實驗,□□當然包括其中,不可能毫無察覺……
陸翦離……
趙寫塵撇過枕頭上的血迹,眸色一沉。
他真的就能算無遺策麼。
……
回到宿舍,譚雨和徐來放假回家不在這裡住,空曠的宿舍隻有姜韫和陸翦離兩個人。
姜韫拒絕了陸翦離去醫務室的建議,陸翦離毫不意外,順手拿起了藥,說他可以幫忙。
對方溫和的目光讓姜韫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接受了他的幫助。
清涼的藥塗在傷處,使疼痛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