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見白師傅替她将話說完,可心裡的疑惑始終未解,她看着她問:“趙二妞,我自認為,自我來到這裡,便将你當成我的姐妹,也以為你能明白,我門身為女子習廚痛苦。可真的事嫉妒,讓你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趙二妞本無話可說,再聽了姜歡的話後。
她輕聲的說了一句,“不是妒忌,是渴望。”
姜歡瞬間明白了,在知道了她的身世後,明白了她渴望賴二隊她許的承諾,渴望能有一個,在這世界上屬于自己的家。
旁邊的跪着賴二,見形式不對,百年開始大喊大叫,希望能震懾著他們。
“你們最好松開我,不然我就去官府狀告你們,無故競私自關押良民,可是要打闆子的。”
胡掌櫃他無賴的樣子,面容嚴肅地告誡他,“不勞煩你了,明日我會親自去縣衙,将你的幾日前的行徑,于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賴二沒想到胡掌櫃這般果決,他立刻被吓得臉色發白,剛準備說他是裕和樓的人,就被方瑞捂住了嘴,拖到了後院柴房。
胡掌櫃眼含淩厲的掃向衆人,“今日之事,你們誰都不準說出去,最好爛在肚子裡,如若讓我聽見,那就不用留在清風樓了。”
幫廚們戰戰兢兢答道:“是。”
胡掌櫃揮了揮手,“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幫廚們紛紛散開,回到了後院。
“姜歡,你也回去吧。”
姜歡行禮告退了,“是。”
等大堂隻剩下胡掌櫃、白師傅、趙師傅和趙二妞四人。
胡掌櫃才開始對趙二妞的進行處置。
趙師傅這時上前一步,對胡掌櫃拱手行禮道:”胡掌櫃,二妞今日所做之事,确是該送到縣衙,可,能不能網開一面,畢竟她還未嫁人呢。”
胡掌櫃明白趙師傅的苦衷,他也不願,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背誦自己送到縣衙,于是歎了口氣。
“唉,老趙,你不用多說什麼,我知道。我本就打算将她送到鄉裡莊子上,在莊子上找個好人家嫁了。”
趙師傅聽到胡掌櫃,如此良苦用心,淚目哽咽,“多謝胡掌櫃。”
等此事告一段落後,姜歡找到胡掌櫃,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而胡掌櫃因為此事,這幾日一直留在酒樓裡。
姜歡見了掌櫃後,将自己想了一夜的結果話說了出來。
“胡掌櫃,經過此事,我想,我已經不适合在留在酒樓裡了。”
胡掌櫃不解,“為何這樣說?”
姜歡解釋道:“其實趙二妞說的話,不無道理。姜歡來的時日較淺,比其他的都師傅都晚,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又因,姜歡其實想自己,出去闖一闖。”
胡掌櫃聽出她的堅持,便知已是留不住她。
“年輕人出去闖一闖是好的,既如此,那老夫就将這個月的工錢結給你。”
姜歡:“多謝胡掌櫃,姜歡想在臨走之前,将那兩道菜的方子留在清風樓。”
胡掌櫃聽到姜歡這樣說,心中止不住的歎息,這樣聰慧有能力的人,清風樓卻留不住。
姜歡了後,一直等到戌時,賜給白師傅說了此事,又将那兩張食方給他。
白師傅聽完後,一陣沉默不語,臉色止不住郁色。
吓得姜歡一說完,就站在旁邊,如同石柱一般,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少頃,白師傅才問她:“給胡掌櫃說過了。”
姜歡忙回道:“說過了,也應允了。”
白師傅又問:“那你接下來,準備住在哪?準備幹什麼?”
姜歡思索一會,回道:“想租個鋪子,開個食肆。”
“租鋪子也要時間,這段時間就先住在白家吧。”說完,不等姜歡回答,就先走了。
此時都已講完,姜歡身上感到一陣松快。
話一說完,事已辦妥,姜歡瞬間感覺身上輕松不少。
他回到屋中,開始打吧行禮。她東西也不多,隻有白嬸嬸給自己買的兩件粗布衣裳,以及胡掌櫃給的五十兩銀子。
看着手裡的銀子,她知道自己幹了一個月,能拿五兩銀子便是多了,可剩下的四十五兩,應是胡掌櫃買下那兩張食方所給的。
本來她給食方,是想償還恩情,可仔細一想,她之後要開食肆,手裡要有銀子才好辦事,這恩情也隻待日後償還了。
第二日,白嬸嬸就得了消息,将驢車停到了酒樓後門,姜歡提着小小的包袱就上了車。
沒有人送她,姜歡也不喜歡分别,況且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隻要在這宣州城裡,總有相見的一天。
驢車哒哒哒的,走在宣州城裡的路上,拐過一條街,突然看到街頭聚着一群人,旁邊還站着州府的衙役,管控着秩序。
他們站在這群隊伍的兩側,不僅不驅趕這些人,還跑到隊伍中,幫那些人拿東西。
這讓更多的人往此處湧動,漸漸的路被擋了起來。
姜歡兩人驅車靠近時,才發現路已堵死,不能走通。
看着前面湧動的人群,如同一群群螞蟻,拖家帶口的搬遷。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大冬天的,他們都穿着破布麻衣,彼此攙扶着往這兒走來。
姜歡此時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白嬸嬸卻看到這些人時,臉色瞬間發白,忙調轉車頭,不待解釋的,驅趕着驢子,趕緊離開了此地,又轉了幾個個彎,就換到了另一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