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又要嗆起來,許綿川瘋狂給妹妹使眼色。
川錦壓下不滿,好言好語道:“沒說你不能來。我住院這麼多天第一次見你,還不能問一下?”
許珑川轉過臉,别扭地說:“又不是我想這麼久不來…”
川錦:“?”
許綿川夾在中間,幫忙解釋:“珑川參加實習周活動,剛結束就趕過來了。”
“哦,這樣。”川錦點了點頭。
她沒記錯的話,F大商科的實習周活動挺累的,要在兩周内寫計劃、搞案例、出産成果,威立醫院和F大隔得不算遠,許珑川都要忙完才能來看她,估計這周也挺累的。
想到這兒,川錦道:“我挺好的,你看完就回去吧。”
她好心讓弟弟回家休息,沒想到許珑川會錯了意,揚聲道:“我剛來你就趕我走?許川錦,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誰趕你走了。”川錦和他對視,一臉莫名其妙,“讓你回去休息還有錯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看是你才對!”許珑川最不爽川錦這麼看他的眼神,太不把他當回事,生氣道:“我忙這麼多天還不是為了你,聯系這個聯系那個才搞到車,話還沒說一句你就趕我走?”
“車?什麼車?”川錦迷糊。
許綿川想到什麼,驚訝道:“樓下那輛改裝保時捷,是你送給川錦的?”
許珑川别過頭哼了一聲。
川錦還是沒明白怎麼回事,“什麼保時捷,什麼車?”
許綿川大概猜到原因,道:“那天宴會上,珑川送了露露一輛保時捷,你不是說露露有的你也要有嗎,珑川這是也給你準備了一輛。不過那車是限量版,不好搞,他應該找了系列相近的車改裝。剛剛看他開來,我還以為是他給自己買的。”
川錦明白過來,改裝跑車,還要和限量版相近,想也知道花費不少。
許珑川雖然是不缺錢的豪門公子哥,但說出去也還是個剛成年的大學生,川錦皺了皺眉,下意識道:“我隻說要爸媽那份,沒說要你的。”
這話一出,許珑川陡然沉臉。
許綿川默默捂眼,完蛋,這下勸不了架了。
“隻要爸媽的不要我的?”許珑川氣極反笑,“你原話是這麼說的?三姐有的你也要有,股權拿了錢拿了,媽的首飾要了,大姐的房也收了,合着就他們是許家人我不是?隻要爸媽那份,那你收大姐的房幹嘛?瞧不起我的車還是看不慣我你明說,許川錦,逗我好玩兒是吧?”
川錦啞然,其他人的都要就不要許珑川那份,她是好意,但在别人眼裡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在許珑川這個傲嬌狂眼裡,不是明擺着看不上他那份。
見她不說話,許珑川眼神更加冷冽。
川錦隻好解釋:“你别誤會,我隻是不想你花錢。”
許綿川忙道:“是的是的,珑川,我送房後你二姐也和我說過這話,她是心疼你花錢,不是不要你的禮物。”
許珑川:“我的錢用不着她心疼,送你的就收着。”
川錦抿了抿嘴,拒絕道:“我不能要。”
許珑川大怒:“你還說她不是不要我的禮物?!”
許綿川:“……”
川錦皺眉:“好好說話,你吼大姐幹什麼。”
“我沒事,你們别吵了。”許綿川拉住弟弟的衣袖,提醒兩人:“這是醫院。”
“我樂意,你管的着嗎?”許珑川像頭暴怒的獅子,朝川錦哼道:“不要就算了,誰稀罕送你似的,老子自己開。”
說完,他掙開許綿川的手,氣吼吼地離開了病房,臨走還踹了擋路的凳子一腳。
姐弟倆又鬧了個不歡而散,許綿川把凳子歸位,歎氣:“真不知道你們還要吵多久才能和好。”
川錦也生氣,冷冷道:“那你是等不到了。”
假千金和他吵吵鬧鬧十幾年就沒好過,又怎麼存在和好一說。
樓下,許珑川坐進車裡都還在生氣,開出醫院,一腳油門飙上了環城高速。
不知開了多久,扔在副駕的手機響了,他接起:“有屁就放。”
“喲,誰惹三少不高興了這是,這麼大火呢。”
許珑川正煩着,懶得聽人廢話,“沒事挂了。”
“别别别,有事有事。”電話那頭的人道:“聽說你搞了輛改裝車?正好,明天螺紋山賽道來一場?剛忙完實習周,不得慣例爽爽。”
許珑川目光落在儀表盤上,看着數字一點點爬升,耳邊低啞的轟鳴聲如同奏響一曲樂章,煩躁的心底突然感到一陣肆意的快感。
“怎麼說,來不來?”
他毫不猶豫道:“來,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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