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三天,川錦腳傷好了許多,許綿川感歎周霖燦的藥酒和坐輪椅減少走動果然有用,川錦哼哼唧唧反駁,她本來傷得就不重,和其他東西都沒關系。
許綿川懶得和她掰扯,每天照例從PT基地到醫院幫她抹藥酒,第四天,她帶了一個人前來。
川錦和來人一打照面,驚訝地坐了起來,“小林編劇?!”
林彤禮貌地問好:“許二小姐你好,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啊。”
川錦指着自己:“你不記得我嗎,幾天前我給你打過電話,想簽你進我的工作室來着。”
“工作室?”林彤愣住,看向許綿川。
“小錦,你聯系過林彤?”許綿川上前。
川錦點頭:“是啊,我想組建自己的工作室進軍影視行業,宴會前的幾天一直在聯系團隊。我很看好小林編劇,給她打了電話談合作,可惜晚了一步,她已經簽了工作室。姐姐,原來你們認識啊?”
說完川錦就回過味來。
該死,她怎麼忘了許綿川的身份了,旭日傳媒總裁,就算卸任去了長旭新能源闆塊,手裡也有大把資源在的,哎呀,她怎麼沒想到去問問姐姐呢。
許綿川和林彤對視,突然一起笑了。
林彤道:“這還真是巧了,原來早在我見到老闆之前,她也看中我了。”
川錦看看她,又看向姐姐:“什麼老闆?你們在笑什麼?”
許綿川坐到病床邊,“旭日的職務交接前,我剛好也組建了一支影視制作團隊,林彤是編劇組的組長。記得宴會前我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嗎,這個工作室就是我送你的驚喜。”
“可是…可是驚喜不是房子嗎?”川錦懵了,呆呆地問。
“我可從來沒說過房子是驚喜。”許綿川笑道:“我說過,你和露露都是我妹妹,她有的你也會有,那房子又怎麼能算驚喜呢。”
川錦消化了好一會兒,才确認許綿川話裡的意思,興奮地結巴起來:“所、所以小林編劇是我的人了?我可以不用到處去挖、挖編劇了?”
林彤點點頭:“是的老闆,咱們編劇組加上我有五個人,足夠完成初期的影視籌備了。”
許綿川道:“不過你也别太高興,編劇組的人手是夠了,其他工作人員還欠缺。我離開旭日得突然,很多工作沒來得及做,工作室也隻是有個初期框架而已,剩下的都得你自己忙活。”
“嗐,那有什麼,最重要的編劇班底都有了,其他都是小問題啦。”川錦已經樂上了天,“這幾天我就找人,等腳傷好了就大幹一場!對了,你們手裡有好本子嗎?”
“每個編劇手裡都有一兩個,不過選哪個還得老闆你拿主意。”林彤笑道。
一聽有好本子,川錦更激動了,恨不得馬上下地開工幹活,但吊在半空的腳提醒她,還不行。
川錦哀怨地倒回床上,下一秒又彈起來,“藥酒呢?姐你幫我擦藥酒。”
許綿川哎呀一聲,皺起眉:“昨天走的時候我好像順手帶走了,忘了放哪兒了。”
“哈??那是周霖燦托人才買到的藥酒!你你你,你居然不知道放哪兒了?”川錦抓狂,握着姐姐的肩膀來回搖晃。
許綿川被她晃得頭暈:“你不是嫌棄藥酒沒用?”
川錦道:“我那是嫌棄藥酒嗎,我是嫌棄周霖燦!我的腳擦完藥酒就明顯好了,你明明也看見了,怎麼能不記得放在哪兒呢。”
許綿川點了下她的額頭,“你還知道啊!周霖燦對你那麼好,不知道你嫌棄人家什麼。”
川錦輕哼一聲,誰讓他戳我傷心事,還莫名其妙批評我,他一個路人甲,還想管她的戲份?
“行啦,逗你的,藥酒我沒拿走。”許綿川從櫃底拿出巴掌大的藥酒瓶。
“你耍我!”川錦撲上去撓許綿川癢癢。
“好了好了,别動,一會兒又碰到腳。”逗完妹妹,許綿川打開藥酒瓶,“過來,我幫你擦藥。”
“噢。”川錦乖乖坐好。
“你們姐妹的感情真好。”見完兩人親密的互動,林彤在一邊感歎。
這幾天網上都在傳許家真假千金的事,知道許綿川要轉手把工作室交到假千金手裡時,編劇組的幾個同事都擔心過。
關于許家其樂融融的景象,圈外人看熱鬧,圈裡人卻在看門道,許家想借良好的口碑風評提升集團形象,繼而利于股價,大家心裡都門清。刨去這些因素,假千金的地位是否真和網傳的一樣,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不過現在看來,許綿川這位從始至終的真千金對待兩個妹妹一視同仁,有她在,假千金的地位應該不會動搖了,林彤放下心來。
而且今天一見,許二小姐精力旺盛,她也很滿意,隻有富有激情的老闆,才能帶他們創作出好作品。
林彤沒打擾太久,走之前,川錦自動切換成老闆身份,讓她和編劇組把手頭的本子整理出詳細的情況發給她,她要挑個合适的劇本,先把工作室的名聲打出來。
林彤認真答應下來。
有了現成的工作室,接下來幾天,川錦幹勁十足地為自己挑選工作人員,策劃、公關、運營、藝人管理……工作室不比公司,不需要人員繁多的龐大部門,工作量不大,每個人她都親自把關。
到出院前一天,備選名單上多了一串名字,隻等着敲定最後的人選,川錦腳傷也好了大半,可以脫離輪椅拄拐了。
許綿川推門進入病房,見川錦坐在輪椅上,調笑道:“也不知道前幾天是誰,死活不肯坐輪椅,現在離不開了吧?”
川錦剛挂斷電話,正和招了兩天的助理聊天,頭也不擡地說:“你别打趣我,我現在還是見了輪椅就讨厭,等可以自由行動,你看我把不把它捐了。”
“不是拆了就好。”許綿川走近幾步,“幹什麼呢,也不擡頭看看。”
“處理點小事。”雜亂的腳步聲在耳畔響起,川錦回複完消息擡頭,看見了許綿川背後的許珑川,“你怎麼來了?”
許珑川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站着,聞言臉色一黑:“我怎麼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