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含身世,店鋪坐落成】
日子又過去幾天,新家已經打掃的很幹淨了。
許言請來了木匠定做床和家具,順便請他把大門口修繕了下。
錢反正是嘩嘩往外流。
另外還請了泥瓦匠來做了個土法烤箱。
就是兩個竈一邊用來加熱黃土鍋蓋,一邊用來加熱鐵闆,上下同時高溫形成一個簡易的烤箱。
許言還是問了泥瓦匠才知道他們會做。
這天許言在廚房裡做飯,往外瞧了一眼,沒看見小木人影,剛剛不是還在做作業嗎?
可能出去玩了吧,許言把注意力轉回竈台上。
小木其實沒有出去玩,而是去了寺廟。
許言經常會帶小木回來看婆婆,每次他都聽見許言問婆婆有沒有感應,婆婆都說沒有。
他不知道許言問的感應是什麼,但是看起來她很失落。
這次他回來是想拿一件東西。
小木走到婆婆房門口,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傳來回應,才推門走了進去。
小木走到婆婆面前,打招呼,“婆婆好。”
許言每次都要小木給婆婆問好,多說話。
婆婆看了眼小木,手上轉佛珠的動作沒停下,“你來做什麼?她沒同你一起?”
小木知道她問的是許言,便搖了搖頭,“我是想來拿東西的。”
婆婆聽到這句話,停下了動作,指了指衣櫃,“在最下層的抽屜裡。”
小木按照指示去拿,隻見抽屜裡躺着一條玉吊墜,旁邊還有個小木不認識的東西,是個透明東西裝着的方紙片,紙片上面有個人,就像許言給他畫的那樣真。
但他沒興趣細看,拿起那條吊墜就把衣櫃關上了。
走回婆婆面前,低了低頭,“謝謝婆婆。”
婆婆面無表情的說,“沒什麼可謝的,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寺廟裡來來往往的孩子多且雜。
婆婆當初和小木說,這吊墜放在她那,若是想要便來取走。
但小木對那條吊墜已經沒有記憶了,任憑婆婆保管着,他也從未想過拿走。
自從那日見到許言賣掉手镯換錢,他才記起來自己有一條吊墜。
他不知道這吊墜值不值錢,隻是想幫許言。
小木把吊墜收好,打算回家,不然許言要着急了。
沒想到婆婆喊住了他,“你要把吊墜送給她?”
小木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嗯。”這是他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東西。
婆婆眼神落在小木的身上,“這東西可能對你很重要,送給她,值得嗎?”
小木想都沒想,立馬回答,“值得。”
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更重要的東西。
婆婆聞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眼神像是透過小木看到了很遠的地方,“不要太依賴她,如果對她有太多感情,以後你會很難過的。”
小木不懂婆婆在說什麼,許言不會讓他難過的,他也不想許言難過。
婆婆說完最後一句話,就繼續誦讀經書去了,不再理會小木。
小木給婆婆把門關上後,便跑着回了家。
到家門口,許言就笑着讓他洗手吃飯。
看,她不會讓自己難過。
晚上,許言剛打算熄燈休息,就聽見小木說,“别熄燈。”
許言感到奇怪,“怎麼了?要去小解嗎?”
隻見小木讓她坐近一些把手伸出來,許言照做伸出了一隻手。
然後見小木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東西捏在拳頭裡,輕輕地放在許言的手心裡。
他看向許言的眼神裡帶着一絲絲期待。
許言感覺到手心有一絲冰涼,仔細一看發現是一條玉墜子。
通體白潤的玉石最大程度保留了籽料的圓潤,隻是雕刻寥寥數筆就展示出玉本身最大的美,背面好像刻了一個字,許言瞧着像是“素”字。
許言呆愣了一會,她不怎麼懂玉石所以不能确定這條吊墜的價值,但不管是好玉還是壞玉,都不像是小木能憑空變出來的東西啊。
她連忙問,“這是你的嗎?”她不信小木會去偷東西。
小木點了點頭,“婆婆說是我身上的。”
許言恍然大悟,“你剛剛是去寺廟了?”
“嗯。”
怪不得沒見到他人。
許言冷靜下來,猜測這個吊墜可能是小木的家人給他的。
自打小木開始說話,她就嘗試過詢問小木有沒有什麼對家人記憶,但小木說他記不得了。
如果是大一點的年紀被抛棄,應該還會有點印象,因此她認為小木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丢棄了。
這樣看來,他可能不是被遺棄的?也許是走丢的?或是被拐賣的?
可能性有太多了,她現在不能随意下結論。
她問小木,“你為什麼要把這個給我?”
小木回,“你可以拿去換錢。”他想幫許言。
許言聽到這個回答,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他太懂事了,許言有點後悔那天帶他去賣镯子了。
她忍住情緒,耐心說到,“這個墜子很重要,不能随便賣,而且可能是你家人留給你的,說不定以後還能靠這個找到家人呢。”
小木對家人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除了被許言帶回來那天晚上做過一次看不見家人臉的夢之外,他根本記不起其他的東西。
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他記得最清楚的臉就是許言。
“有你就行了。”
許言聽到小木的回答,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把吊墜給小木,“收好,好不好?”
小木不接,硬是推了回來,“你戴着。”
許言想着要不然給他收起來保管好,哪天給他去打聽一下身世。
沒想到小木一見到許言收起吊墜的動作,就開始拉住許言,死活非得要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