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見三次,摔跤是常事】
自從拿到新房鑰匙,許言就開始等不及要動身收拾了。
畢竟耽誤一天就要晚一天賺錢,這可不行。
小木繼續安心上學,許言和二娘就去新房子看看該怎麼歸置。
這段時間糖葫蘆就暫時不賣了,隻是繼續三天一次供應萬花坊糯米藕。
開店需要的開銷大,得加緊賺點錢。
二娘跟着許言來到租的新家,她打量着破敗的屋子,聽着許言滿臉興奮地規劃布局,心裡不由一陣酸楚。
這丫頭什麼苦都自己扛,她悄悄抹了把眼淚,打起精神先幫許言好好打掃新家。
兩個人打算先把屋裡打掃幹淨,然後再一點點置辦家具。
許言剪了幾塊長布,當作防塵口罩和帽子,就怕有什麼小蟲子掉在頭發裡看不見,被咬了還不知道。
許言幫二娘把口罩和帽子裹上,還哈哈大笑問,“二娘,你看咱倆像不像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偷。”
二娘也被許言逗笑了,許言這丫頭總是能有讓人樂的法子,她敲了敲許言的腦袋,“快幹活吧。”
兩人先把能丢的都丢掉,然後開始掃地掃灰。
許言還打了水倒在地上,再用鬃毛刷直接開刷,最後用水沖幾次就得到了幹淨的地面。
兩個人就這麼忙活了大半天,休息的時候,許言看了眼房頂。
這也太高了,起碼得有三四米了吧,她不能讓二娘來打掃蜘蛛網。
最後想了個辦法,把兩張椅子搭在一起,二娘在下面扶着,許言站上去打掃。
就算有兩張椅子的疊加,高度還是有點勉強。
許言小心翼翼地伸手打掃起房頂的蜘蛛網,沒想到揚起的灰塵掉進了眼睛。
許言一眨眼,眼睛被刺激地分泌出眼淚,模糊了視線。
下一秒身體失去平衡就要摔下椅子。
雖然這高度摔不死人,但是硬地闆的沖擊力可能會導緻受傷。
在二娘的驚呼中,一道人影閃現,扶住了即将摔下的許言,隻見兩人一起摔坐在地上。
因為有他人的助力,減緩了墜落的沖擊,所以許言摔在地上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骨頭有疼痛。
李恒毅今日辦完公務,去了擺攤的地方發現許言并沒有出攤,便來到新房的地址瞧瞧。
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見許言站在高處揉着眼睛,下一秒就要摔下來。
他一句小心還未喊出口,就沖了上去想扶住對方。
但沒想到地上還有些水,腳一滑,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但幸虧都沒有受傷。
李恒毅看向旁邊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許言,急忙問道,“你沒事吧?”
許言的眼裡隻有後怕,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逞強幹這個,起碼找個梯子也好。
她轉頭看向救了自己的李恒毅,他怎麼來了?
二娘吓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急忙圍過來問,“疼不疼?傷着哪裡沒有啊,叫你别上去了,你不聽,萬一真的出事怎麼辦?”
許言反應過來,扯下口罩,安慰二娘說,“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下次不會這樣了。”
許言轉頭認真地和李恒毅道謝,“謝謝你救了我,你有沒有受傷?”
她怕李恒毅因為救自己而受傷。
每次見李恒毅不是摔倒就是在摔倒的路上,她都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觸發機制。
李恒毅搖了搖頭,“我無事,隻是滑了一跤,你剛剛為何爬如此之高?”
許言指了指房頂,“打掃衛生。”
李恒毅擡頭,房頂的确許多蛛網橫結,看看四周,發現已經非常潔淨,應該是兩人打掃過了。
二娘一看李恒毅的打扮就知道并非俗人,也不知道許言怎麼認識的對方,“你倆别坐地上了,都是水,快起來吧。”
三人坐在擦幹淨的椅子上休息,原本的桌子因為發黴了,許言就丢了。
二娘問許言,“這位是?”
李恒毅自我介紹,“在下李恒毅,算是許姑娘的朋友。”
許言解釋,“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位巡撫大人。”
二娘一聽就變了臉色,當官的可惹不起。
李恒毅看二娘不做聲,“大嬸不用多慮,你為長者,我應當敬您。”
許言也知道二娘怕自己吃虧,拍了拍二娘的手,“二娘,李大人是個好官,幫了我不少次,第一次見面隻是個誤會。”
二娘半信半疑地瞧着李恒毅,看着的确像個正氣的人,對許言說,“二娘信你。”
李恒毅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倒不是覺得二娘的打量的目光無禮,而是因為他現在有些狼狽,沒有像平時那樣的衣冠整潔,每次他遇見許言好像都在出醜。
許言見狀岔開話題,“大人來這裡做什麼?”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租的地方在哪的,那天在府衙她有提過嗎?
李恒毅回過神,“我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許言噎住了,原本她還說自己可以的不用李恒毅幫忙,但今天要不是有他扶住自己那一下作為緩沖,自己至少要摔個鼻青臉腫。
李恒毅看許言不答話,就繼續說,“那房頂就交由我來清掃,你們做這個太危險了,這個高度我可以的。”
許言看着他那一米八幾的個子,還真沒說假話。
她糾結到底要不要答應,左思右想,最後心一橫,就讓他幹!
有送上門的壯丁幹嘛不用?
既然他說要當朋友,朋友之間幫點忙應該問題不大吧?
她肯定不白使喚,她可以包飯的,幾頓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