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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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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無劍蓦然在半空停住。

蔺滄怔怔看着玄冥的背影喃喃道:“你...”

玄無劍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玄冥手中,他側頭看向蔺滄,神色仍然平淡,語氣卻是冰冷至極道:“的确,一劍讓他元神潰散,不如讓他直接下無間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吓得失禁的錢威已然昏了過去,旁邊的阿元卻仍清醒着,隻不過渾身縮在牆角裡,瑟瑟發抖地看着忽然出現的二人,雙手環抱在胸前。

蔺滄的手仍然微微顫着。

五界之人入人界時不可兀自現身,更何況如今孟元在輪回曆劫之中,若因此事稍有閃失,此劫錯曆,輕則重新入下一世再曆一劫,重則傷及元神,非人所能推測。

方才情形雖讓人怒不可遏,但終歸曆此一事了此情劫,孟元就可元神歸位。所以他這做師父的,即便再痛心,但也須知這是曆劫。

先前玄冥口口聲聲将曆劫之人與孟元分開,即便曆劫曆得再苦,終歸隻是曆劫。可如今怎麼就...

縮在牆角的阿元終于嗫喏着出了聲,臉上還有淚痕,明亮的眼中閃着懼意,她道:“你們是誰?”

二人互相遞了遞神色,沒有說話。她又道:“你們...是神仙嗎?你們快走吧,不然他們會來抓你們的。”

玄冥走到她身前,蹲下身來平視着她,阿元不自覺地向後一縮,玄冥的眼中劃過一絲稱得上心疼的東西。

蔺滄搖了搖頭,感慨良多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忽然笑了一笑。

玄冥看着她,道:“我們是神仙。他們抓不到我們的。”

他撚了個訣,眼前多出一碗清澈的水,還有一個食盒,裡面溢出飯菜的香氣。

他輕聲道:“吃吧,吃飽了,等到三日之後,就不會這麼苦了。”

二人雖兀自現了身,但将此事抹去于他們二人而言是一樁易事。

錢威重新躺回了王府裡,在衆人的記憶裡他被二人所傷後神志再未清醒,在阿元受刑的前一日命喪黃泉。從未有人進過地牢裡,被關在地牢裡的阿元,不知為何自己不饑不渴,睡得也很香甜。

生于貧寒困頓之家,自小賣入戲班學藝賣唱,天資聰慧、容貌姣好,無奈落入奸人眼。

如此一遭赴刑場,卻是無怨也無悔。

此次蔺滄來了一趟人間,原是想着待孟元元神歸位之後随她一同在玄陰宮住下,就如她初上玄陰宮時那樣教導她,到底解開兩生道才是她的正務,他既是她的師父,總不能一直挂着名卻不做實事。

奈何路途之中來了一封傳書,他将此事與玄冥一說,玄冥不僅不攔他,面色上看不出什麼,蔺滄卻覺得他心情很不錯。他如今必先回天宮一趟,暫時抽不出身去冥界。

二人将分别之時,蔺滄搖着扇欲言又止了許久,他從前一貫以着玩笑的态度看待孟元與玄冥,畢竟有着前世裡七十二重情劫的因緣,如今二人在這一世中重修舊好自是水到渠成之事,但終歸一碼歸一碼,他們二人之間如何總還須看自個兒,并非他的兩三句調侃就能成事的。

他知曉玄冥是個冷性子,孟元又是隻有兩萬來歲尚未開竅的,如此下去恐怕十萬年來都結不出什麼果。但經此人間一遭,他卻實打實地瞧着此中定現出了什麼端倪。

玄冥看着蔺滄在那兒眼神飄忽搖頭晃腦,看得有些紮眼,擡腳便要駕雲走時,蔺滄歎了一聲攔住了他,終于是問他道:“你為何...便是因為她不一樣?”

“這個不一樣,怎麼就能引得你在曆劫途中現身呢?”

這個疑問在玄冥的意料之中,在那次的沖動之後他亦思索了良久,最後并沒思索出什麼新鮮東西。

他淡然道:“之前不是說了麼,她是花神轉世,所以不一樣。”

蔺滄一笑:“你這話诓一诓旁人可以,卻诓不了我。若她隻是花神轉世,你如今想的便是讓她如何盡快平安曆劫歸來,斷然不會橫插上這麼一手。照我說來,你對我這徒兒,莫不是生出旁的什麼心思了?”

聽到這話時,玄冥定住了一會兒。

他并非不曉得蔺滄話中的“旁的什麼心思”是指什麼,從前妖尊青岐也同他這麼說過,他并非不懂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情,情劫他也曆過這麼多回了,但在孟元身上,他從前并未往那一處想過

。的确,他一開始待她好,是因為在西天靈山之時佛陀曾言她是花神轉世,他虧欠于她,所以還她。

至于旁的那些,不必對她這般而卻做了的,譬如在這人間他現了身,想來想去的确可以想出一個緣由來。那便是,孟元在他的心裡,很特殊。

他一直很困惑,孟元這個花神轉世為何與花神本人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無論是容貌、性情還是些旁的什麼,都不像是轉世之人。

畢竟做神仙的下凡曆劫,容貌性情大抵都是不變的。

爾後想來想去,覺得大抵是神仙轉世與下凡曆劫總歸不同,轉世之後就徹底成了旁的一人。畢竟他活了三十多萬年也沒有見過這種事,也隻能作此猜想了。

故而花神轉世之後可能成為這個元、那個元,恰恰好他的血滴落在三生石畔的那朵彼岸花上,恰恰好生出了今日這個孟元。

她長得漂亮,性情談不上溫柔可人,他面上雖常常不喜她的性子,自己卻曉得她其實很讨他的喜。

她又很聰慧,很多東西都是一點就通,雖然頑皮了些,但學起東西來卻又很認真。他覺得孟元特殊,是因為即使孟元抛開花神轉世這一身份,隻是一朵自己長出來的彼岸花,他也願意待她好。

他做了這麼多萬年冥界之主,早已習慣了旁人向他索取什麼,有人向他求權勢,普通百姓則向他求安甯。而孟元來了玄陰宮這麼多年,看似他給了她很多東西,但是實際上,她從來沒有真心想問他要過什麼。

他記得孟元初來玄陰宮的時候并不真心想留下,因為聽信了他關于那一滴血的胡謅之後才心甘情願的留了下來。

他亦知曉她的心願是攢夠了錢去遊曆六界,而不是在羅酆山上修煉悟道。為了能快些解開兩生道,他的的确确需要她這朵彼岸花,但即便将兩生道擱置在一旁,他在某一刻忽然意識到他不想讓她離開玄陰宮。

他活得太久了,又因着往日曆劫而七情六欲近乎全無,日子便這樣過下去,孟元來了玄陰宮之後,他才曉得日子過得能如此有趣。

他并不覺得自己對她有男女之情,但他能肯定孟元的确不一樣,或者說,孟元對他很重要。

不過,玄冥倒不會真把自己這些彎來繞去的心思講與蔺滄聽,隻頗有故弄玄虛地輕笑道:“由心生故,種種法生;由法生故,種種心生。殿下自己參着吧。”話落便轉身不見了蹤影。

蔺滄一愣,曉得自己被诓了,不滿地喊道:“我可再和你說一遍啊,我不是靈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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