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質上我是吉祥物是嗎?”今井宙不耐煩地看着琴酒将任務分配下去,在杯戶町附近引起大規模騷動産生大批病人湧進醫院,進行影像處理後水無憐奈的影像也準備就緒。
今井宙挑了挑眉:“真方便,要感謝你嗎?”
“不必,下次别把波本帶到我面前。繼續下一步計劃。”
今井宙僵硬地坐在車子裡,隻覺得渾身無法動彈。今井宙的手指下意識地握緊,卻又因為琴酒冰冷的語氣而松開。他靠在車窗邊,目光遊離地掃過玻璃外掠過的街景,腦海卻全是琴酒剛才那句“不必。”像一塊鈍鈍的石頭壓在心口。
他自嘲地輕笑了一聲,聲音低得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琴酒還真是要逼得他孤立無援才開心啊,明明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不是他幹的,現在都成他幹的了。
車子駛過杯戶醫院外的街角,警戒線與救護車的警燈閃爍交錯,街道邊人群喧嘩,混亂和惶恐像雨一樣密集。他望着這一切,忽然有些晃神。
是不是嫁禍已經不重要了,今井宙鬼使神差地誇贊了句漂亮,引來了的是伏特加的笑聲:“大哥可是把裝有追蹤器的炸彈寄給那群FBI了。”
今井宙繼續看了眼還在開車的伏特加,聽着琴酒志在必得将FBI形容成蒼蠅的話語,放棄了思考。側躺在貝爾摩德腿上閉上了雙眼,對方一副無所謂地樣子輕輕拍打着今井宙的肩膀。
“等他們開始逃竄的時候再喊我起來吧。”
令人意外的是貝爾摩德低聲應他了一句,手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拍着今井宙的肩膀,像哄一個無力反抗的孩子入睡。
要不要求着聽七個孩子的童謠呢?
車内光線昏暗,特殊處理過的窗戶透不進光,隻有遠處儀表盤的冷光映出今井宙側臉蒼白的輪廓。他閉着眼,呼吸均勻,但肩膀卻依舊微微緊繃着。貝爾摩德看着他,眼中掠過一絲複雜像是憐憫。
伏特加在前座調了一下廣播,新聞裡傳來緊急通告——杯戶醫院因不明原因大量收治食物中毒與神志不清患者,警方已封鎖周邊街區調查。
琴酒的聲音很快又從耳邊響起,冷酷的命令像針一樣紮進空氣中:“Rice,你應該知道别救不該救的家夥。”
“你是說楠田嗎?隻是之前見過有些印象而已。”
她低頭看了眼今井宙,指尖在他發尾拂過,語調帶着諷刺:“還真是個漂亮的吉祥物呢,可惜在這個地方,漂亮的東西都不長命。”
今井宙沒睜眼,但嘴角卻輕輕勾了下,像是聽見了,又像是在夢中做了個荒唐的夢。
“你不是壽命挺長的嗎?”
貝爾摩德一愣,随即輕笑,笑聲帶着點危險的意味,像貓抓住了老鼠,卻舍不得立刻下口:“謝謝誇獎。”
住院區的病人在醫院收到了大量署名楠田陸道所寄來的包裹,FBI的成員分散開來回收這些送來的禮物裡所藏着的炸彈。
醫院的空氣裡彌漫着緊張的氛圍,他們從花束、水果籃還有孩子的玩偶中拿走炸彈,戴在了身上。病房中的電視卻出現了水無憐奈穿着病号服和大衆道歉的畫面。
“感謝大家的關心……”清爽的聲音響起,卻讓知情的人緊張萬分,都跟着命令跑去水無憐奈的病房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