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瑛佑都沒來上學,你猜他是不是生病了?”園子靠在今井宙的桌子上,看着奮筆疾書不争氣地抄着她英語作業的人轉頭向毛利蘭看去,“要不要找個時間去看望一下他?”
“前幾天柯南就和我說了,我試着打電話給他,結果發現一直沒接通。”毛利蘭有些擔憂地說。
今井宙拿着橡皮擦着抄錯的地方,因為他抄着抄着就神遊天外了,想到四年前自己未掌握的關于水谷優和伊森本堂之間記憶,估計隻要本堂瑛佑被CIA保護起來,那段他根本不知道的記憶就瞞不住了。
算了,去問琴酒吧,不就是眼睛一睜一閉的事。
園子在他耳邊催促着快點抄完作業,不然被發現了就是一起挨批。
“至少在我這裡你别做這種事了。”
可以嗎?
園子的聲音突兀地停了下來,今井宙知道原因,他忍不住掉了顆眼淚下來。它就直直地掉落在紙上,邊緣已經有些皺了起來。園子說話的内容已經變成了模糊的關心。
耳鳴将他和近在咫尺的人群隔絕開來,圍過來的人看起來就像變形的牆壁。好熟悉的感覺,四年前也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是不是撥開另一波人義無反顧地跳下去了?
今井宙搖了搖頭:“隻是有些難受,沒什麼事。”
有人還會救他的世界還是不要随意告别好了,眼前的人已經全是關心他的好孩子了,不是那群人了。要好好珍惜他們,不可以用死去讓他們傷心。
……至于本堂瑛佑還有水無憐奈……可能他這輩子就是不擅長和黑發的家夥相處吧?
毛利蘭總覺得今井宙下定了某種決心,渾濁的有些被眼皮遮掩住的黑眼睛裡看不清什麼,她的直覺隻告訴她,這個人很悲傷。好像她什麼安慰的話都會被堵住。
“你是說,今井宙也在殺死伊森本堂的現場?”柯南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灰原站在他對面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四年前的事情。
茱蒂繼續補充道:“當時有目擊者,一個流浪漢。當時他應該是和那個目擊者眼裡的長發男人還有帶墨鏡的男人一起趕來的。”
“琴酒和伏特加。”柯南的面色開始變得凝重,如果今井宙比他們早一步知道伊森本堂是CIA的話,那比他們提早一步接觸本堂瑛佑和水無憐奈的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灰原扶了扶額,她有點不敢想象今井宙在組織裡苟延殘喘的樣子。柯南對她提出來的事點了點頭,茱蒂也明白了他們說的是誰。
“如果是那個問題少年的話,赤井說會親自監視。”
此時一個一般路過的問題少年笑着發送了短期内最後一條發給紅方的消息——一個顔文字的笑臉。
這種方式還真是年輕至少十歲,還能順帶吓人。
消息一發出,聚集在醫院的紅方陷入短暫沉默。赤井秀一盯着那個簡簡單單的顔文字“:)”,臉色卻沉得難看。他低頭摩挲着手中的子彈,眼神裡閃過一絲警惕和不确定。
“他笑什麼?”茱蒂低聲問。
“不是他笑什麼,是他什麼時候笑。”赤井淡淡地說,“他一向不是輕易暴露情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