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會在很多時候會難免兔死狐悲?因為你和那個被大衆審判的人做出的事情其實相似,差距隻是你沒有被發現。
當然不是這件事。
今井宙看着一如既往平靜的湖面,帳篷裡已經聚集了一定規模的人,他的知覺像慢慢遠離了這個喧鬧的世界,向湖裡沉寂。
孤獨是最不必害怕的敵人,他的心中已經很久沒有和人相會,煎熬是今井宙最擅長幹的事情,他依靠他自己已經度過了無數難以清醒的日夜,哪怕裝作糊塗也算是過去了。
是不是麻痹的悔意湧上心頭了呢?
他展開了一卷信紙,筆尖點着桌面。不該是在這裡書寫的,因為人太多了,不能随意落淚。今井宙想清楚了自己想寫下些什麼,不知道會寫多長,也不知道要寄給誰。
大約又會顧影自憐寫得很惡心吧。
一顆豆大的淚珠浸穩穩地落在紙面上,然後一點點滲透,留下一些皺皺巴巴的痕迹。
他的過去是他不想被人所知的,可是過去是不能不存在的,沒人想要記得他的話,他至少得記得從前的自己。
今井宙吸了吸鼻子,确認周圍确實沒有人注意到他:“警察先生,我身體實在有點不舒服,可以回旅館休息嗎?”
微紅的眼眶、微蹙的眉毛、蒼白的膚色還有過于消瘦的身體,這總是他裝病的優勢。
“今井哥哥回去了嗎?”光彥率先發現少了個人,園子說着讓這些小鬼别擔心,心中卻隐約感覺有些古怪。她和小蘭一起詢問周圍的警察後,才知道今井宙的去向。
“好了,我們至少要繼續準備冠軍的慶祝儀式了。”園子看了看神色凝重的代理人,鼓勵着士氣下降的人們,“小鬼頭,你在看什麼?”
柯南查看地圖的手一抖:“沒有……沒什麼啦!”
他已經察覺到了死者身上莫名出現的汽油,還有礦車鐵路的路線,這些絕對和整起案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半年前還有人死在那裡,我看那裡多半是被詛咒了。”代理人的神情看起來萬分不自然,讓坐在旁邊的柯南,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不由得好奇起來。
“請問是誰呢?”
“是蟹江先生,他和鲇川小姐還有另一位冠軍候選人鳟浏先生的關系都很好。”
這次的案件和上一次絕非巧合,一定會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系!
另一邊警方開始收集參賽選手的不在場證明和旅館人員的口供,結果前一天旅館的幾個工作人員說鳟浏先生和死者有過沖突。
今井宙在一邊看着那個看似年輕的警察焦急但帶着點興奮地跑了出去,一邊喝空了瓶子底部剩下的最後一些橙汁。
“貝爾摩德,你來告訴我這些算什麼?”今井宙的頭疼加劇,他實在是不想在組織裡欠人情,前不久前他還記得自己四舍五入坑了這個危險的女人。
女聲習慣性地壓出婉轉又聽不出感情的語調:“他們很抗拒讓你知道從前發生過的事。”
“所以呢?我那個人死了,就算還有組織的人看到了,他們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咽。”今井宙早知道了朗姆那邊不會讓他那麼簡單地回想起從前沒記憶部分的記憶,而現在看來琴酒也不想讓他了解。
看來是要和真品做出區分,可是也沒有人真正了解真品的内涵。那部分記憶估計能讓勉強還算公認忠誠的成員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