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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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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穆文被人押着,帶到宴旭濘跟前時,甚至還不待他再次發作質問,雙腿便被人猛地一腳踢彎,嘭地一下,跪倒在了眼前這位看似儒雅,卻令人頓感惡寒的青年跟前。

“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宴旭濘手肘靠桌,單手撐着下颚,低眸似笑非笑的瞧着跪在他跟前的布衣少年,繼續道:“據我所知,你母親乃是秦文珠身側伺候的嬷嬷,在侯府工作。而你,作為她的親生兒子。究竟是為何,會在辛府伺候辛家的小少爺?”

“穆文。”

當宴旭濘說出他的名字的那刻,穆文一怔,隻覺眼前雖是在笑,可滿臉的危險氣息卻是掩蓋不住。他語調輕緩,渾身散發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貴氣,令人感到一陣窒息難受。

想要掙紮着強站起身,可不知是否是受眼前人身上的威壓影響,還是怎的,在宴旭濘跟前,他的雙腿就仿若是沒了知覺一般,無法動彈。

頭頂着宴旭濘相當于威脅的視線,屋内在一衆手下的注視下,穆文咬牙,隻得頂着壓力擡眸,怒視位于他跟前,居高臨下俯視着他的宴旭濘。

回想到了那夜母親,去辛府尋他,同他說過的話。心底大緻是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擅闖他人家宅的無禮畜生,我憑什麼告訴你,呸!”說着,穆文還不忘朝跟前人,吐出一口唾沫,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宴旭濘那翹着二郎腿的一隻鞋上。

見此,宴旭濘放下翹着二郎腿的腳,撐着下颚的手也順勢放下。臉不由更加黑沉了幾分,一時間渾身殺氣更是難掩。

一旁柊雹見此,斜眼瞥了宴旭濘一眼。随即立即故做出了一副欲要打人的架勢,挽起袖子,一改方才冷靜忽地暴怒道:“沒眼界的蠢東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柊雹剛要沖上前,便立即被宴旭濘擡手阻攔,接着便見方才黑沉着臉的青年,忽地擡眸,眉眼笑意更加。

他語調中聽不出任何生氣意味,可字裡行間,卻無不顯示着他此刻的不耐與心情:“到底是年歲小,不懂事。志氣高,逞一時嘴快。毫不在乎自己性命。可——”

話到一半,宴旭濘刻意停頓,那雙好看的眸子,雖是在笑,可卻通露着寒氣與殺意:“你父親的性命,以及你母親的安危。你也不在乎嗎?”

“......”

直至這最後一句話出口,被人壓制跪地的少年,猛然一怔。接着則聽宴旭濘帶着嘲弄的口吻,嗤笑一聲,繼續道:“你母親,應都與你說過了吧?如此一來,我的身份。你應也不難猜出。别說你母親是在侯府做事。區區一個老奴婢,即便再受秦文珠寵愛,我也能輕易要了她的命。”

“......”

周遭氛圍驟然降至冰點,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氛圍。

伴随着這句話,穆文眼底一顫,整個人瞬間沒了力氣。與之方才對比,整個人一下低迷了許多。他緩緩低下頭,背脊也不自由彎了下去,再沒反抗了。

“我是...小侯爺的手下。此前是受他命令,進入辛府。監視...辛小姐日常行蹤喜好,以便他讨辛小姐歡心。隻因,他受到太子妃命令,須得獲取辛小姐芳心。在将來向辛府提親,迎娶辛小姐...”

“......”

聽完穆文的叙述,宴旭濘沒有說話。一旁柊雹見此,眉間微蹙,不自覺回憶起了太子當年離京前夕,同他在議事廳的那些談話。

因着他,太子現下已然了解到了太子妃的舉動。更已從他這裡,了解到了有關喻栩洲與辛雁二人的關系,旁人已難以介入。若,太子仍執意想要納辛雁為側妃。隻有從辛将軍那下手。

不過,太子本來也不打算如喻栩洲這般,費心讨好女子。辛雁心許何人,并不重要。隻要她在他‘歸京’前未嫁。他便有辦法,娶了辛雁。

沉默良久,宴旭濘依舊未語。

他并未在想辛将軍的這位女兒,而是聯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太子妃。

宴旭濘腦海中浮現出喻歆然的面容,不禁抿唇,内心暗自氣憤。回想當年新婚,他親手拿了她的團扇,看清她臉的瞬間。他便不由下意識捏拳,若說當時新婚,他有多激動歡喜。那如今,對待喻歆然,他的内心便有多麼嫌惡。

喻歆然是喻斂的女兒。所以這要讓他如何正視喻歆然,如何正視自己的妻子?

他同喻家的恩怨,可不是什麼狗屁情愛能輕易化解的。

最終,宴旭濘卻未能克制住情緒,低罵道:“這個...善妒的惡婦...”

那日以後,穆文隔日便回了辛府。隻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再沒了此前那股憂慮之相。自穆文回了辛府後,每每看見他,辛雁都覺得很奇怪。

冥冥之中,她似乎感覺到了穆文的怪異。可具體哪怪,卻又說不上來。後來一日,憶榆也向她無意提起了,有關穆文的怪異之處。

說是自那次回來後,穆文常常都是蹙着眉的,總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但偏巧,此人幹活做事利落用心,又挑不出毛病。故而,辛憶榆便沒有拿他如何,隻是時常不喜他那張苦相。

隻覺怪異,于是便來與辛雁說了。

“所以,你便向莫管家說明。将穆文換掉了?”

此刻飯廳之内,辛雁打量了眼辛憶榆身側新換的侍從。眨眼瞧着正用筷子無趣挑着碗中菜的弟弟,錯愕之餘,隻覺憶榆的脾性真是愈發任性了,“他可是犯了何錯,你就無故将他貶了換掉?”

衆所周知,普通小厮與府内少爺小姐的侍從待遇,可是差異極大的。就拿碧兒作比較,作為辛雁的貼身婢女,她首飾穿着也與普通婢女不同。更是擁有着獨立的歇息寝房。

按理說,能夠伺候府内少爺小姐的奴婢。不是府内主母或老爺指派,就是憑借自身優秀表現,一步步爬到此位置的。

穆文這樣的侍從,做事利落,除去有些多愁善感,是完全不比府内那些經過訓練的侍衛差的。幾乎挑不出毛病。

可...憶榆這般...實在是...

如此任性的脾性,今後誰會忠誠于他啊...他可是将軍府唯一繼承人...這般任性,将來如何繼承阿父衣缽?

“看他不順,便将他換掉了。阿姊這般驚訝作甚?”辛憶榆說着,為自己夾了一塊肉,塞入嘴中,咀嚼了兩下并咽下,不解于辛雁的驚訝之餘,一想到穆文又似蹙起眉頭,繼續道:“再說了偏偏就是他這樣的下人,我才更應該換掉才是。”

辛雁聽此一愣,詫異挑眉,問道:“何意?”

“難說...在我看來,确實不比府内那些護院侍衛差。然而這樣的人,心底卻有着一堆心事。”回憶起那日,在府外阿姊放穆文回家時的情形。

那時在他一番諷刺下,穆文看他時,那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恭與不屑。辛憶榆内心便更有股說不上來的奇怪...

到底再怎麼樣,以他的身份,對待主子都應當恭敬尊重。雖說他在他們這些主子面前近乎完美,可那股透在骨子裡的不恭不敬,便讓人不敢重用他。

憑借這點,辛憶榆就能感知到,穆文他絕不是一個會始終忠于主子的下人。反而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應當換掉他。

“......”

辛雁沒有再說話了。或許,憶榆有他自己的想法吧。不過也對,穆文這個人,确實有太多心事了。

之後二人沒有再談這件事。隻是,在用完膳食。在婢女們收拾餐桌,姐弟一并走出飯廳後,辛雁卻是無意提到了另一個人。

“說來,近些時日。我貌似也很少見到小侯爺了。”

“......”

辛憶榆聽見辛雁這話,不禁拉下了臉。他阿姊好生奇怪,莫名其妙的想那種虛僞之人作甚?

辛憶榆挑眉忽問道:“阿姊沒有聽說過那事?”

辛雁聽後,扭頭看向辛憶榆,詫異反問道:“什麼事?”

“......”

辛憶榆再度沉默,似想到了自那次失蹤回歸後,辛雁便一直忙于刻苦習舞,專研女紅。輕歎了口氣,又似感歎道:“阿姊真是的,自那次你同那小侯爺遭遇歹人,失蹤一夜後。一回來,你便撇下往日面子。輕易應下了母親一直要為你請女紅,舞教女師的要求。嫌少再習武弄劍了。”

“這下更是,忙得竟是連外界有關侯府的傳聞也未聽過。”

“這關母親何事?我想學便學,況且再說了。哪家千金小姐不是這樣。”辛雁内心一時無語,接着繼續道:“莫要與我賣關子,侯府到底怎了?”

“前些日子,剛傳出的傳聞。據說侯夫人病倒了,一直咳嗽不止。這消息,乃是京中一些同樂安侯要好官員的一些夫人,前幾日前往侯府,探望侯夫人後得知并傳出來的。”

“近期難見喻栩洲,應當就是因為此事吧。他母親病倒了,他哪還會像以往一樣,到處晃悠?”

聽見‘病倒’二字,辛雁腳下一頓,整個人徹底怔愣住:“什麼...?侯夫人病倒了?!”

樂安侯府。

前不久,在得知秦氏身體抱恙,甚至病情惡化時。喻歆然便趕緊去請見了皇後,央求皇後允她從太醫院請太醫到侯府為母看病。

皇後答應了,于是乎,今日她便帶着太醫來到了侯府。

當太醫剛為秦氏看診完畢時。彼時的喻栩洲,剛從學堂回來。他急沖沖的趕回府,第一時間便是來到秦氏的院落。

可誰想,一進屋。便瞧着,太醫蹙眉搖着頭,沖位于他身旁的喻斂與喻歆然道。

“秦夫人所患病症,乃是肺痨。肺痨乃不治之症,隻可開方子延緩病症,無法根治。”

“?!”

一進門,喻栩洲便清晰聽見了太醫的這句話。這一瞬,他一時呆愣住,随即緩步走向了那正拿着繡帕,捂嘴不停咳嗽的女子。

秦氏見他走來,當即沖他笑了笑。視線瞥了一眼,正同太醫交涉,滿臉凝重的父女二人。

喻歆然反應近乎同喻栩洲一般無二,喻斂倒要稍好一些。但就是連他,也在聽見太醫的那聲‘肺痨’後,面色被吓得發白。一時險些失了往日的穩重。

收回視線,她再看向已經走至她跟前的喻栩洲。放下手帕,輕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朝兒子笑了笑,示意喻栩洲坐她身旁。

“......”

見此,喻栩洲走至她身側的那個位置。低頭無言坐了下來。

二人位坐于茶桌前,耳邊皆是喻歆然情緒激動,因無法接受秦氏患上肺痨這等絕症,而對待太醫的失控怒吼。

以及喻斂,沉聲對于喻歆然作為太子妃,卻失了儀态的指責。然後就是...太醫對喻斂的囑咐,平日秦氏的一些忌口注意事項。

直至最後,當瞧見太醫在父女二人面前,為她提筆書寫藥方。秦氏的注意力,這才徹底收回。

她再度看向,坐在自己身側,耷拉着腦袋,低沉着臉。面色不甚好看,至今未語的兒子。

片刻後她終于開口,打破了二人間的沉默:“栩洲。不必擔心,阿母現下無事。沒太醫說得那般嚴重。”

她嘴上這般說着,可當即臉一皺,卻又立即捏緊繡帕捂嘴。雖咳得不如方才,但也還是悶悶小聲咳了兩聲。似是在憋着咳嗽,以防自己咳嗽聲過大,引得家人再度擔心。

見狀,喻栩洲連忙擡頭,眼中染上了慌亂擔憂,随即連忙往喻斂同太醫他們的方向看去,正準備呼喚太醫與父親。誰想下一刻,秦氏連忙抓住了他,急忙沖他搖頭。

“父——”

一個‘父’字剛出口,他便瞧見了自己阿母用繡帕捂着口鼻,沖自己搖頭。

“我不是說了嗎,我沒事...”

“......”

似乎是看清了喻栩洲眼底的焦慮憂心,接着秦氏又繼續道:“你放心,阿母可還想活得長長久久,看見你成婚呢。”

“可...”

“近兩年,你不是同一位辛家的千金,走得近嗎?”不等喻栩洲說話,秦氏連忙轉移話題:“若我未記差,辛家那位千金與你同歲,今年應當及笄了對吧?”

“......”

耳邊聽着秦氏的這些話,喻栩洲閉上嘴。隻得緊抿唇,又再低下了頭,終是附和秦氏,接話道:“是...大緻還有幾月,她便快十六了...”

“這樣啊。”秦氏說着,又再笑了笑道:“那從今日起,阿母開始為你籌備聘禮。這期間,你也莫要閑着。若有機會,便去替阿母探探小姑娘的口風。若人家也喜你的話。等改日辛将軍回來,咱們便登門去提親,如何?”

耳畔聽着秦氏溫和的話語,喻栩洲蹙眉,隻覺心底一陣心酸。

這種時刻,她竟還在操心他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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