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電話?是太宰先生給我的。畢竟我們有着深厚的合作關系,這樣一點小小的贈品還是能夠讨要到的。”
……
“打您的電話當然是有一些不情之請,我希望您能将貴社的一名重要幹部出借給我,不用太長時間,一個上午就足夠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先不提港口黑手黨和岸野組之間關系如何,開口就提要借人,還是幹部,再想想自家幹部裡足以被對方觊觎的是哪一個,那麼不論是誰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會拒絕這樣的無理要求。
“先别着急否認嘛。”
阿禮惡劣地拿出了過往硬塞過去的人情作為要挾,“我記得之前有幫您處理掉一位品行不端的下屬吧?那本資料,您應當早就收到了。”
【所以呢?】那種事情和出借重力使可完全不等價。
“我之前因為實在是過于順手的緣故草草地翻閱過一遍,您應該不希望市面上出現那個的副本吧?”
哪怕時間會讓港口黑手黨的人員發生些細微的變動,但異能力者大部分都能在這種暴力組織中生存的更久一些,因此A先生的那本資料大抵還是有些保鮮度的。
“還是說您想賭一賭我的記憶力呢?”
【……橫濱可是我們港口黑手黨的地盤啊小朋友,你有做好回不去神戶或者京都的準備嗎?】
看樣子對面好像打起了連人帶腦子裡的幹貨一起幹掉的主意,于是阿禮又抛出了另一個條件,
“說起來今天太宰先生大概準備找個好位置上吊吧……”
【他天天都在做這樣子的事,一直很讓人頭疼。】
“是嘛,但唯獨今天能夠成功哦。”
那邊的聲音明顯頓了一頓,【……這倒是難得的逸聞,是你打算做些什麼嗎?】
“那可沒有,不如說是我完全沒做什麼吧。”
這是一個威脅,港口大樓頂端的森先生意識到了。
先不提太宰死亡後會不會真的把當年的種種犯罪證據公布出去,單純就這個事件而言,對方确信會有嚴重到讓自己動搖的後果。
“完全沒做什麼”,也就是說在什麼都不做的情況下一定會發生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并且太宰很可能也參與其中。
要說最近發生了什麼的話……
昨天倒是似乎有官員死亡預告鬧得沸沸揚揚,之後異能特務科似乎對偵探社加強了戒嚴,應當與這件事有所聯系才對。
【僅此一次哦。】
也好讓中也君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您能夠通情達理實在是太好了。”
阿禮說着感激的場面話,但态度完全不是這樣,“啊對了,在此之前希望您能讓人幫我帶幾件衣服呢。”
【哈?】這下就連森先生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沒有辦法,昨天晚上實在是有些過于粗暴了,手腳和腦袋各自都被開了一槍,都稍微有點後悔沒聽爸爸的話多帶一身換洗衣物了呢。”
阿禮抱怨般的歎了口氣,對面卻瞬間察覺到了重點——不管是誰,腦袋中了一槍也不應該到現在還活着。
啊,不過那邊的話有個隻要死的不那麼透徹誰都能救的醫生在,也就是說被害人會死一次,難點在于重新活過來嗎?
【冒昧問一下,你說需要借來我們家幹部的用途是什麼?】
“是破壞一本目前放置在異能特務科的書。”
阿禮笑了起來,“不過還請放心好了,并不是您現在所想的那一本,也不要打什麼壞主意啦,上一個在書上寫下内容的家夥,現在已經【死了】呢。”
……
“所以說,那本書也不用興師動衆跑到他們那邊去搶啦。”
立香有些心虛地挪開視線,“所謂從者的寶具,那種東西也是從者的一部分嘛,她隻要自己想就可以拿回來。”
啊,是的,那本造成了目前這起連續死亡事件的書,根本就不是橫濱所謂的異能力構成的、仿佛萬能許願器一樣的東西。
而是來自從者的寶具,其名為【蓬萊人形殺人事件】。
關于這個,立香也是在昨天晚上經過阿禮那番奇奇怪怪的發言所提醒,才猛然間意識到的。
畢竟是全新的、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從者,在剛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安排去了别的地方“另有用處”。
所以立香在交付了信任的同時,卻也不了解這位從者的特性、保有技能,以及寶具。
當然,這名從者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壞人啦,她隻是寶具比較特殊,又身不由己罷了。
要說寶具屬于哪個從者的話——
“你的Berserker呢?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