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禮究竟笑嘻嘻地割下老闆多少肉這一點暫且不表,反正在阿禮的面前他也不敢露出如喪考妣的表情來,隻好腆着臉又滿上一杯酒,希望她能夠把自己喝高了趕緊走。
再坐着聊下去馬上連這家店都要變成她的了!
他倒是也想試圖使用店裡的美色賄賂一下,但不知着了什麼道,愣是鐵了心覺得阿禮是被那位佩刀又果斷的大人物包養的女子高中生,隻不過是手段比較了得而已,因此也猶猶豫豫地不太敢給她塞人。
但現在不得不使用最後的手段了!
這都是為了保住他的店面啊!
“我要請您喝一杯,要不是您今天幫忙,我們以後的收入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
接收到老闆的眼神暗示,一個長相清爽、且沒有亂七八糟配飾的侍應生靠了過來——那是老闆猜測她喜歡的類型。
那侍應生非常爽快地自己先喝掉了一杯,意欲讓阿禮也能客氣客氣多灌下去一點。
而阿禮也絲毫沒有讓他失望,喝完後還示意他再續一杯。
見有戲,老闆對周圍發送了多個眼神暗示,自己則不斷地恭維起來。
“您看起來酒量很不錯啊,除了獺祭呢?喜歡喝什麼?”
衆所周知酒要混着喝才更容易醉。
好在阿禮看上去也不拒絕閑聊,仿佛不是來盤剝老闆的血肉,而是真的來喝酒聊天打發時間的一樣。
“都可以,清酒類的溫一溫就最好啦。”
剛說到完,一杯熱酒就被遞到了手邊。
“菊理媛,口感非常好哦,您試試。”
“是很不錯呢,這要算是人類工藝的極緻了吧。”
看見一個兩個都有戲,越來越多空閑的侍應生圍了過來。
阿禮倒也不是不知道老闆的心思,不過反正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早就被家裡伺候慣了,長得太不入眼的人一般也不會被分到她近前來。
對于這種被圍擁着近似于飯來張口的場合,對她來說根本就沒覺得有什麼特别的,反倒因為老闆的小心思覺得有趣。
老闆見那邊聊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随後一個不妙的聲音就讓他一口氣又卡在喉嚨裡下不去上不來,那驚恐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被吓得還是被噎的。
“聊酒多沒意思?那人呢?你喜歡什麼樣的?”
“!!!”
侍應生們有些還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沒素質偷跑,想要争一争,但一瞥間看見老闆明顯不對的臉色,紛紛作鳥獸散,阿禮的座位附近又清淨了下來。
“你是怎麼踩着那種木屐走路都不發出響聲的!”
阿禮手上的酒被拿走,于是在抱怨之後又發出了狡辯的聲音。
“這是熱過的!沒有問題!”
老闆發出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又在沖田先生一個無比真誠的“您身體沒關系嗎?”中端端正正地坐好,看着他拿阿禮的酒杯抿了一口并露出嫌棄的表情來。
“所以說酒這種東西又苦又辣的有什麼好喝的?”
現在的阿禮坐的和老闆一樣端正了,但還是嘴硬地辯駁着。
“很醇厚,會回甘,這可是曆史的底蘊,你這個口味甜過頭了的家夥是不會明白的!”
在總司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的同時,阿禮露出的不忿的神色。
前者沒有她那麼大的形象包袱,直接狀似服軟地先“抱歉抱歉”地安撫起麻煩的大小姐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