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才在對方緩和了一些的面色中問她,“晚飯吃了嗎?”
“……沒有。”
問題直擊要害正中紅心,阿禮心虛地别開了視線。
“哦——”
總司的目光在阿禮和桌上的酒杯間掃了幾個來回,譴責的意味不言而喻。
“真是的,酒也不過就是一種用來解渴的風雅飲料罷了,我【以前】也常常拿來當作水喝,你【以前】難道小時候就沒喝過嗎?”
幻想鄉才沒有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規定,幕末時期想來也沒有這種多此一舉的限制,阿禮試圖把沖田先生拉到與自己同一個水平線上,然後用幾千年豐富的經驗打敗他,絲毫不提身體和健康方面的考量。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嘛,啊對了,說起來我還以為你回家了來着,為什麼還在酒吧裡坐着?”
沖田先生也沒有在阿禮嚴防死守的話題上強行突破,而是迂回地換了一個問題丢過去,趁阿禮有些茫然的時候直接掀某些大小姐的老底。
“是不是今天亂來了一通,組裡現在都戰戰兢兢的,派不出人來接你這個大小姐回家了?”
“不要小看我們岸野組啊。”
在酒吧老闆聽着聽着覺得不對勁,頓時發現面前這個被他貶低過的女孩子才是正主的時候,見他還坐在這裡看自己的笑話而分外不爽的阿禮瞪了過來。
“您可真是喜歡發散思維,怎麼樣?想到什麼辦法了嗎?關于我還沒有吃晚飯這點。”
——不知道該幹嘛就去拿點吃的!
“我隻要打個電話就會有人來接我的。”
“哎?你叔父親自來接嗎?”
後面的插科打诨還在繼續,酒吧老闆卻是先暈暈乎乎地站起來去了後廚。
等等,那個女孩是大小姐的話,那另一個是什麼身份?
哪裡的頭目?合作者?
不應該啊,沒聽說還有一個什麼重要人物啊?
而且當時認錯人他們倆都沒說什麼……
而兩個人在一番明争暗鬥的話語較量中還是面子比較薄的阿禮率先滑跪了。
怎麼說呢?
不愧是能夠竊取土方先生《豐玉發句集》并大聲朗讀的狠人,難道這就是當年新選組的審訊手段嗎?!
在阿禮深情并茂地承認自己不應該喝酒、尤其不應該空腹喝酒的錯誤之後,針鋒相對的氣氛一掃而空。
之後她又無比屈辱地在比她自己更明顯些的陰陽怪氣攻勢裡,認下了不應該讓那麼多心懷不軌的男性包圍住自己的錯誤。
“所以你還走得動嗎?”
沖田先生這一回是真正有些擔心的語氣。
“你會背我回去的吧?”
阿禮也恢複了一貫以來趾高氣昂的态度。
“我就是因為這個才過來的嘛。”